花魁并未听出其话语中的揶揄之意,轻笑着解释。
墨星阑挑眉:“既是招牌,又这般稀有,想必也需要不少银两吧?你就这么断定,我们能喝得起?”
“公子说笑了。”花魁知晓自己的眼睛对男人而言,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很是懂得利用自身优势,风情万种地眨了下眼睛,“二位公子既能让小女子作陪,又怎会喝不起这酒?到咱们楼里的贵客,自是应拿最好的来招待。”
墨星阑坐下来:“你方才说,这酒只在你们楼里才有,那应该是独家酿制的吧?”
“自是。”
“闻着甚是香浓,与一般酒好似有着很大的不同,本公子对这个倒是很有兴趣。”
“公子喜欢便好。”
花魁原以为这位瞧着较小的公子性子孤僻怪异,没想到倒是比那位瞧着冷冰冰的好上了不少。
是她眼拙了,看错了。
墨星阑的目光盯着酒盏,唇角上扬,眼里微带着笑意:“那想必,姑娘也没少喝这销魂吧?”
花魁被问得一怔。
身在这样的场所,要陪客人,自是少不了喝的。
她不明白这位公子的意图,也不敢随意回答,亦也不敢不答,思量了少顷,神情变得落寞:“若是客人的需求,我们自是当作陪的。”
“哦?”墨星阑把玩着手里的酒盏,里面的酒晃悠出来了也全然不在意,神情玩味,看着花魁的面前摆放的酒,漫不经心道,“既是如此,那姑娘便先替我们尝一尝,如何?”
花魁以为这是试探,很果断地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没有任何犹豫地饮下了。..
“姑娘如此豪爽。”墨星阑说着赞赏的话语,拿起酒壶,亲自为其斟上,“不妨再来一杯,如何?”
花魁微微抿唇,抬头望过去,少年的声音很好听,那双星眸微微带着笑意,似乎有着某种惑人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便想要听从。
再一杯饮下。
墨星阑又为其满上。
一杯又一杯。
能成为这楼里的花魁,酒量自是不差的,喝这么点,按理说,是不至于醉了。
可不知怎的,瞧着少年,视线好似逐渐模糊了,她醉了,醉倒在了少年悦耳的嗓音以及盛满星辰的明亮眼眸之中。
“砰——”
手中酒杯落,杯中所盛之酒洒到桌面,人也倒在了桌上。
墨星阑收敛神色,放下酒壶,沉声道:“到你了。”
傅遥了然,伸手检查了一番,惊讶地看向少年:“你给她下药了?”
墨星阑‘嗤’了声:“难不成你真是来这地方寻欢作乐的?”
他一堂堂皇上,生平第一次施展美男计,对象是……青楼里的花魁。
一想到此,就别提有多憋屈。
傅遥并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顾自道:“这酒中加了少量的阿芙蓉,会让人产生依赖和上瘾,一会儿我暗中出去一趟,你留下。天明若是我还没回来,你便直接去尚水的家中。”
墨星阑:“有危险?”
傅遥:“……或许。”
他要去查探阿芙蓉的源头,难免会遇到些意外,心中早有意料。
墨星阑自怀中掏出两只小的烟花给过去:“天明未归,安全一只,危险两只。”傅遥沉默地收好。
两人之间,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一个眼神便已足矣。
纵是傅遥什么都没明说,墨星阑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纷飞的大雪,飘落到海棠树上,一片莹白之景,似是在这寒冷的冬日,白色海棠绽放了。
乐望舒站在望舒殿的寝殿前,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在她身后一步的紫玉手里拿着一把浅粉色的油纸伞,念叨着:“娘娘,您这身子才刚刚好,可千万别又弄得反复了,雪这般大,要不等停了再去?”
乐望舒画着精致妆容的面上浮现一抹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