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珈国将领说:“为了防止祁国的探子来打探,不如你用你们国家的语言,我用我国的语言,他们祁国人本事再大,也不能同时听懂我们的话。”
苍狼国将领说:“好。我们将军有一个好主意……”
双方用各自的母语说着机密话题,以为掩护得很好,却不想帐外就站着两个能听懂他们话的人。
姜琼华和叶承各自记下双方说的话,回去后一句一句对上,那么敌方的计划就一清二楚了。两人忽然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为敌军点上根蜡烛。
两人打探完消息,混出军营,换回商人装扮,在离开阿那城时却遭到了守城士兵的怀疑。
“你们,真是祁国来的商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敢来做生意?”梵珈国士兵打量着两人。
姜琼华笑道:“都说无利不早起,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越是这种时候来,才越有钱可以赚啊!”她经过装扮,把美貌掩去了五分,可笑靥如花,还是让敌国士兵心摇神荡。
几个士兵猥琐地看她,问:“你们来做什么买卖?让我们看看!”
叶承看着几人垂涎三尺的表情,双手握成拳,准备随时出击。
姜琼华抓住他的手,靠在他胳膊上对几人媚笑:“我卖什么?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啦!我免费送你们啊!”
说着,姜琼华一手搂着叶承,一手对士兵们勾勾手指,穿过城门,来到一片树林。
几个梵珈国士兵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紧紧跟上去,接着一个个眼冒金星,被叶承揍晕了过去。
叶承叫来在树林里接应的士兵,把几个晕倒的人装上车运走。
姜琼华穿着沙丽,利落地翻身上马,说:“速回大祁,今晚苍狼人就要来袭。给镇国公传信,做好应战准备!”
四名士兵立刻领命,兵分两路去报信。
叶承看她发完令,二话不说上了她的马,用沙丽将她裸.露的玉肩裹得严严实实。
姜琼华说:“裹成粽子还怎么骑马?”
叶承笑:“所以交给我。”
姜琼华无言以对,这些日子以来,叶承说话不如以前那样刻板,也不自称“叶某”了,说“我”的时候有几分亲近的意味。
“都这时候了,谁有心思看我的身子!”姜琼华说。
叶承让马儿起步,烈日下就有了微风,他说:“是怕大小姐晒伤。”
姜琼华不说话。
马儿越跑越快,其余士兵全神贯注驾马才能跟上。
叶承微微低头,靠近她耳边说:“以后不要冒那种险去对敌。”
“能对敌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那就请大小姐说,是卖我,而不是你。”
姜琼华忍着没笑:“不管怎么说,这次合作也很顺利。”
“我想,我和大小姐往后的每一天,都会合作顺利。”
姜琼华一怔,让其他士兵先回军营,自己伸手勒住马,说:“叶将军知道我的过往,心里不别扭么?”
“不。大小姐是遭人陷害,我心疼。”
“可我别扭。我试图接纳你,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去的那些,所以才会不停地做梦。那些事你不在乎,不代表从来没有发生过。”
“愿愿,你不能总用别人犯的错来惩罚你自己。”
“可你不知道,我把那个人的孩子生下来了,而我有时候还会想念孩子。”
“母子连心,这是人之常情。其实我已经与镇国公谈过,镇国公说当初你为了落胎,差点……愿愿,你不用这样,你是受害之人,上天让你遭受不公,以后你要让自己过得比别人更好!”
姜琼华默默不说话。
叶承温柔而缓慢地说:“我们都死过一回,连死都没能奈我们如何,过去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愿愿,你好好想一想,当初你为什么替皇后择夫婿的时候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