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宣布我的小乔休尔也离开了,这实在难以置信,他们可都是强壮又勇敢的人。”
说完,老板转过脸,看着执政官,眼睛逐渐湿润起来。
“他俩的鲜血会浇灌这里,对吗?”老板一字一句的说。
“我相信,”男人顿了顿,“这里将有他们浇灌而出的花园。”
老板松了口气般,整个人靠坐在长椅上。
唱诗班的孩子们,他们开始齐声歌唱,旋律动人,声音清脆。
“执政官,我和你说,”老板皱着眼睑,嘴唇颤抖,喃喃道:“我前天做了一个梦。”
男人默默听着,胸口的野兽安静地匍匐着。
“我的大小乔休尔,他们撬锁进了酒馆,你知道,每晚我都会把酒馆锁上。”
“大乔休尔永远那样不安分,小乔休尔什么都听他哥哥的,他们把我的啤酒偷光了,喝得酩酊大醉还不说,到处都弄得一团糟。”
“接着,他们蹑手蹑脚地爬着楼梯到我的房门前,把我的锁也撬掉了。”
老板说着,干皱的脸上弯出笑容,
“他们是一起来到我枕头边的,把我给摇醒了。”
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板。
唱诗班的孩子们,歌唱天国的颂歌,追思逝者的声音,一句一句唱响着。
“嘿,这两混账醉醺醺的!”老板笑着骂道。
男人凝视着他,也笑了。
接着,老板捂住上唇与鼻子,眼珠打着颤,嗓音沙哑:
“他们问我有没有为他们感到骄傲。”
话语在这停顿了,老板的嗓音哑住,嘴唇张动,好几次想开口,却不知怎么说。
男人轻声问道:“你说了什么。”
“‘有,当然有。’我是这样说的。”
老板笑了,眼泪流淌下来,
“这两混账跟我笑嘻嘻地说:‘嘿,爸爸,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为我们骄傲呢。’真是两混账,从来都是。”
这个接连失去两个儿子的老板将话音落下后,唱诗班的孩子们的歌声,也恰好停下了。
那首圣歌的最后一句是:
主在上,
他已历经磨难,
主在上,
他依旧如此善良。
老板握紧长椅的扶手,花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拼命鼓掌。
孩子们憨态可掬地朝他鞠躬点头。
他回过头,朝男人笑道:
“于是,我儿子的追思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