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州,算得上是座老城了,可是,与京都离得远,大家也是不了解的。
你是读文学专业的,古代哪个诗人政客到我们南方做官,不是被贬去的呢?海三角几乎是我们国家最南边了,边境小城,除了部队领导,哪会引起普通百姓的关注?”
两人聊了一会,就接到了沈伟明的电话,让他们直接回沈园吃晚饭。这几天,曾国生夫妻住进了沈园。沈伟明给保姆李嫂放了几天假,李嫂是在沈园十几年了,沈伟明用习惯了她,也不想换人。每年春节,李嫂都是留在沈家过年,春节后,才会给她一周假期,让她回老家与亲人相聚。
当然,李嫂每个月也有四天休息日,她家在京都郊外,离得也不远。平时,也能回去与家人团聚。
王娟英知道这事后,便跟老爷子商量,暂时接手了沈家家务活。
沈伟明开始还觉得过意不去,按惯例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卫生。可是,钟点工来了一次,发现她能做的事都让王娟英夫妻做完了,她是李嫂休假时沈家固定的钟点工,也不好意思白拿钱不干活,第二天,就没有再来。
沈伟明见王娟英不但家务活干得好,待人接物也很周到,根本没有农村妇女的小家子气,只一天多工夫,对这个二儿媳妇就赞不绝口,很是满意。
沈老爷子虽然准许曾文芳姐弟三人出去住,但跟他们约好,以后,周末大家一起回来吃饭。可是,刚来的这一周时间,都得在那边吃晚饭。曾文芳自然答应了,只是把父母留在这边,她也不太放心。
回到家里,沈老爷子正在与曾国生下棋,陈文干便过去观棋。曾文芳给他们泡了茶,才回了厨房,帮母亲做晚饭。
“妈,怎么样?感觉还好吧?可还顺利?”
王娟英见女儿眼里流露出担心与关心,心里很是熨贴,她嗔道:“好着呢,虽然李嫂今天回老家了,可是,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也没什么事做。”
“今晚估计得有两桌人吃饭,妈妈准备了什么菜?”
王娟英笑道:“两桌人算什么?你这孩子瞎担心什么?妈妈是几桌菜都做不出来的人吗?”
“妈,我没有担心,只是嘴馋了问一问嘛!我妈最能干了,几桌菜还是不‘湿湿碎’(很随便、很简单的意思,客家方言)的事。”
“你这孩子,今天报到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女儿!”
“呵呵,你也别太骄傲了啊。强中更有强中手,京都这个大地方可不是青山镇,咱得低调。”
妈妈也说低调,想起陈文干刚才的话,曾文芳不由乐了,笑着对王娟英说:“妈,今天文干去单位接我,我让他别太招摇,他说我们俩啊,注定低调不起来。”
“怎么会低调不起来?多做事、少说话,就是低调。”
“妈,你错了!多做事,这事做得比别人好,那就不叫低调。”
王娟英疑惑:“那什么叫低调?难不成还要故意把事做得比别人差?”
曾文芳不由莞尔:“应该是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不过,这种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已经很低调了,可是,看在别人眼里,人家还是觉得你很张扬。所以啊,我们随意就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王娟英笑了:“你这孩子,每次说起这些,就用但丁这句名言来忽悠妈妈。”
“哈哈,妈妈真聪明,都知道这是但丁的名言了。”
母女俩手里没停,边干活,边说笑。半个时辰后,冯月也带着沈美琬回来了,进厨房洗了手,帮忙摆碗筷。
沈美琬“蹬蹬”地跑进厨房,嘴巴特别甜:“二伯母、大姐,琬琬回来了。”
“哇,我们琬琬回来了!二伯母给琬琬准备了一个大鸡腿哦。”
王娟英一向喜欢孩子,刚来沈家,见到白胖胖的沈美琬,自然就喜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