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刚吃饭就比试对胃不好。”
“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臭毛病?”
“这是我师母说的,我师母对养生最有研究,她说的准没错。”
刘江勇看着陈学胜离开的背影,口里含着的那口粥差点儿没咽下去。师母?师母不就是曾文芳吗?曾文芳不就是沈琅的侄女吗?
按他与沈琅的关系,她应该跟美琪丫头一样,叫他一声勇叔。如果,他真认了表叔为师傅,那,他岂不是要叫那丫头一声“师婆婆”?
不,不行,这叫什么事呀,这辈分全乱套了!
不过,陈学胜可没想那么多,而是胸有成竹。这个徒弟他收定了,凭那家伙对武艺的痴迷程度,只要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打赢他,就不愁 这家伙不叫他一声“师傅”。
陈家家训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了陈家武术之后,不得恃强凌弱,只能帮助弱小。还有一点,刘江勇看了,也觉得陈家家祖是个明智、明理之人。就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果国家需要,习过陈家武术之人,都不得推委,要勇敢承担责任。”
刘江勇是军人,读完这些家训之后,他隐约觉得立下这些家训的人,说不定以前就是保家卫国的武将,只是后来有什么缘由,迫使他隐居偏僻之地。可是,即使隐居,也没能让他对国家放下,而是悉心培养弟子,期待有一天这些弟子能为国家做出贡献。
可是,师祖不知道的是,离开朝堂太远太久,如此代代相传,在那么偏僻的农村,后来的弟子又少了那位爱国师祖的悉心教导,纵然有这些家训,时日久了,也会慢慢忘掉“家国”的内涵。
想到这里,刘江勇油然生起一种责任感,或者,陈家武术发展到如今的意义,就是交由他发展壮大,由他来承担守护祖国的重任。
他可以为国家培养一支队伍,专门执行一些重要任务。这一支队伍,比起特种部队甚至要更隐蔽、更有用。他记得有个长辈任职于国家“安保局”,曾向他感叹国家人才凋零,勇猛而聪慧之人太少,有些艰巨任务没有人执行。
许多人认为,和平年代,不需要打仗,武术显得无足轻重。殊不知,即使在和平年代,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也从来没有停歇过,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比如,科学家们辛辛苦苦研究制作出来重要药品,会被其他国家的间谍窃走制作方法;比如国家秘密研制的一些武器,会被其他国家的人公开……
刘江勇生活在天子脚下,又入伍多年,对这些事情自然要比偏僻农村的陈家子弟了解得多。如此想过之后,刘江勇便默默地背诵起陈家家训。
他想通了,不就是叫陈文干为师公、曾文芳为师婆婆吗?为了学到更过硬的武艺,为了能更好地为国效力,这点事情就不能叫事情!
因此,等陈学胜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刘江勇就迎过去,俯身便拜:“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不是还没比吗?怎么就拜上了?这不应该呀。”
“不须比,这个师我也拜定了。不过,表叔要我说实话吗?”
“说,难道我是那么喜欢听假话的人吗?”
“那我说了啊!今天拜师,最重要的不是拜表叔,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
“表叔,我比你还大两岁呢。”
“大哥细叔,谁让我辈分大呢。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考虑清楚。如今你叫我师傅容易,往后见到我师傅,你得称他为‘师公’,你也愿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们还是先比一场,我也想看看我练了这么些时日,有没有进步。师傅回了南方,我没了对象,真寂寞啊!”
两人在院子里交手,打得酣畅淋漓。最后,自然是陈学胜赢了,刘江勇输了一套小童军装,却输得心服口服。因为,距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