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气时,说两句气话然后就该怎样怎样,卖苹果就能看出来。
高兴时,好像也不是呼朋唤伴挺张狂的去庆祝。
有那么两次给他结完车钱,说要回学校去看书,好像一个考试接一个考试。
对于贝伊平时节省这事,小姨听出话外音了:“你咋知道她兜里不怎么带钱,她是不是给你结账不及时?”
这话说的贝妈妈也看向秦刚。这孩子,不会是真的吧?
秦刚就憋不住笑了。是真的。有时候突发事件,像那几次搬货给钱会延后一天,说去银行要现取钱。提前说好的会按时给。
然后小姨也笑了,解释道:“难怪贝伊说你这位叔叔人好,在省城对她挺照顾。你不知道,贝伊是有阴影,所以钱包里总是没有多少钱。留个百八的都算多的,她以前丢过钱,那次还丢的挺多的,被我大姐好顿收拾。”
贝妈妈:“……”她妹妹真是拿秦刚不当外人了,这也说。
想起过去的事,贝妈妈说道:
“是,孩子心里有阴影怪我。我现在想想也是不应该,她前几年有次丢了小一千块钱,前几年一千,就现在也钱多啊。你说,小秦,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咱这做买卖的人也都了解,有时候卖的不好心理压力大,她又没心没肺丢钱回家。那么点儿孩子丢钱能不当回事,给我气的啊,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七年谷八年糠的骂她,我养她容易吗。打那之后,这孩子兜里就不再多装钱了。”有时候整的抠搜的样啊,她都看不下去眼。
不过,贝妈妈直到现在也记得那天晚上,贝伊夜里都睡着了,还在梦里带哭腔直抽搭。
贝妈妈也没好意思对秦刚说,那次她上手打了,贝伊长这么大,真挨揍就那么一次。
现在回想,贝妈妈心里是有点后悔的。
谁道了?她那几年好像有点儿提早更年。在贝伊的成长路上,她其实是控制不住发过好些次脾气的。
有时候看别人家那女儿爽爽朗朗,往外一站,说话嘎巴溜脆,再看自己家这个,差哪啦,咋就给养的那么不爱出风头呢,她的孩子不应该这样啊。
可是细想想,就因为是她的女儿才会这样。她有那么几年要么像老母鸡似的护着不让干这干那,就这一个啊,很怕出一点儿差错。要么心气不顺就数落女儿。唉。
“好在她知道给饭卡存足足的,我也没纠正她,在校园里干什么都能刷饭卡。买什么东西呢,她也心里有数会提早取钱,她那是vip的卡,特意给她办的。但现在不是有个网店做买卖了……赶明我得说她。”
秦刚说:“大姐,您可别的,就一天半天的……我有好几次说实在的,根本不想收她车钱。”
像短途一脚油门的事,捎带着帮帮忙还非得给钱吗。当年,贝大伯帮过他,老家又都是这里的。即使有那么一次两次没收,贝伊去货站给员工们带冰淇淋。
至于以后,更不想收了。
秦刚看眼小姨。
贝妈妈眼神闪了闪,她知道谈正题的时机来了。
对,没错,聊贝伊情况撑死算热场。要不聊啥呀。拿她女儿热热场吧。
也怪贝伊一问三不知,昨晚接电话还整个:“妈,我在图书馆呢,你长话短说,要不影响别人。问我秦叔叔干啥呀,我不知道他家情况。”
好像傻,随她小姨了。
“那个,小秦,你吃菜,对,吃菜。家里几个兄弟姐妹,都在老家吗。”
秦刚也知道正题来了,所以非常具体地介绍自己情况道:“我上面有个哥哥,还
。有姐姐。哥哥扑奔丈人家去抚远那面开了个饭店。他丈人身体不好,也没有老伴了,吃喝拉撒要靠人照顾,我哥去,这不是男的方便照顾嘛。”
“那你父母同意吗?”
“就是我母亲让我哥嫂去照顾的。我父亲早就不在了,他以前是炮兵。”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