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陆晴川和陈小凤忙不迭的认错,周保生见了,免不得帮两个丫头说话,“人家大前天不是还来了吗?你这不是没事整事?”
伍月婵一愣,没错,川川是大前天来的,“可这也三天了呀,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三得九,她都九年没来了。”
“好了好了,人家那是跟对象之间才隔三秋,你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小陆、小凤都是知识分子,你莫让人家笑话。”周保生摸着周天福的小脑袋瓜子,反驳着爱人的话。
陆晴川憋着笑,一本正经地保证,“月婵伯娘,以后只要得闲,我每天都来这里报到,要不要得?”
“这可是你说的,福儿,去把你六叔、六婶喊来。”伍月婵进屋弄了些爆米花,现在队里条件好了,小日子美好多了,收了苞谷,家家户户分些,拿到乡里的食品站,那里有台爆米花机。只要把米或者干苞谷放进去,轰轰几声巨响后,米花和苞谷花就出来了。
陆晴川放了颗苞谷花进嘴,又香又脆,比几十年后林朝阳从电影院带回来的那些好吃多了。
大家聊了一阵,周麦生跟何春香便到了。周雪娥出嫁后,他们思女心切,有事没事总爱找陆晴川说上几句话,好像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儿似的。
“周队长,春香伯娘。”陆晴川甜甜的打着招呼,手脚麻利地提了两把椅子过来,几个人围成了一圈。
无论几时,落烟坪的事都是周保生心里的头等大事,“小陆,是不是专家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马上可以种油菜了,他还在等着南市的消息。这两年,他已经特别相信那位神奇的“专家”了,就是得到了准确的天气预报,所以落烟坪的生产才能抓住好时节,次次大丰收。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带着周麦生一同去南省,亲自跟那位“专家”道谢。
这些问题对陆晴川来说都是小意思,她信口答道,“哦,专家讲了,今年的油菜等下个月初三就可以下种了,刚好能赶上好时机。”
周保生算了算日子,“那就再等六天吧!”
虽然现在不像去年,还可以种一季红薯、苞谷、水稻,但种上满山满野的油菜,明年就不用担心吃油的问题了,多余的油也可以让陆晴川找曾玉球换些粮食。
周保生聊起生产上的事来,就没完没了了。好不容易说完油菜的事,陆晴川急忙转移话题,“周支长,你还记得余楠木吗?”
“当然记得。”周麦生一直惦记着这事的,余楠木本身不坏,只不过遇上了余老四那么个爹,要不然,凭他学过兽医,想有出息也不难。
“是啊,一个大好的后生,摊上余老四那样的爹,也是命不好。”何春香语气里满满的遗憾。
等他们讨论够了,陆晴川才转向正题,将余楠木和林小丫的事说了出来,众人一片愕然。
“还真看不出来,小丫那女伢子娇娇弱弱的,为了余楠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伍月婵后悔自己当年没有领养林小丫,否则她也不会被林家寿像卖牲口似的。
周麦生和何春香也跟他有相同的想法,明明当初人家是把孩子放到他们家门口的,他们却又送给了林家寿,才遭了那么大的孽。
“听说黄伞坡那家把礼金都交齐了,只等着下个月初八接人。”伍月婵越说越无奈,“小丫跟余家那小子也是有缘无份。”
陆晴川不赞同这个说法,缘分也是可以争取的,“既然林家寿看重的是钱,小丫嫁给哪个不是一样呢?”
让她这么一说,周保生立马明白了,并且当场表态,“既然小丫和余楠木还有感情,那我们就做个和事佬。反正现在队里也不缺这百把几十块钱。”
周麦生、何春香、伍月婵都赞成他的做法,毕竟大家都觉得对林小丫有愧。
由他们出面,林家寿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亏,队里帮他赔了一百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