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干。”
有他出声了,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二个麻溜地带上背篓、挎篓子、箩筐往地里赶。
陆晴川给大家分了工,苞米掰起来快,她安排了陈肖、余国栋、杨卫国、王威四个力气大的挑,其他人负责掰。
一见到黄灿灿的苞谷,莫宝珍喉咙里又伸出小手了,缠着陆晴川不放,“川川,就让我烤一个吃吧,一个就够了。”
“你猪啊,一天到晚就晓得吃吃吃!照这种吃法,往后哪个养得起你!”曹格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莫宝珍咽了口口水,委曲巴巴地央求着,“只要让我吃一个,我中午就不吃饭。”
曹格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要不得!苞谷是公家的,全队几百号人,个个都像你,都要吃去半山了。”
莫宝珍勾着头扁着嘴,“不吃就不吃嘛,凶什么凶!”
“早这样不就好了?叫花子背米不起,自讨的。”曹格里教育起她来头头是道,看得陈小凤直摇头,“照这么下去,宝珍一辈子得被老曹吃得死死的。”
陆晴川笑道:“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辈子很长,若是两个人都太要强的话,他们无法共度余生,必须有一个人会忍让。”
“哦。”陈小凤把这几句话记落了肚,往后她和陆晴朗的相处,就让她做忍让的那一个吧!
陆晴川非常了解陈小凤,从她的眼神中已琢磨出此刻她的所思所想,“你不用担心,我哥哥跟老曹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要他认准了你,就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况且你还有我,我哥哥敢让你受委曲,看我打不死他。”
“不要,我只想跟他好好生活一辈子,没有分出高低贵贱的念头。”陈小凤很少在陆晴川面前发表自己的观点,而今为了陆晴朗,居然拒绝了陆晴川的好意,这让陆晴川开心不已,她的凤姐姐,终于有自己的想法了,“行,只要你们过得好,我绝不干涉,可以了吧?”
莫宝珍闷闷不乐的样子令陆晴川过意不去,她挑了十个嫩些的苞谷,找来枯草、干树枝,把苞谷烤得喷香,特地分了个大的给莫宝珍。
“哇噻,好香啊!”莫宝珍顾不得烫,大口大口地啃着,嘴巴糊得黑黢黢,曹格里满脸嫌弃,“一个女伢子,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看看川川和小凤,哪个像你?”
莫宝珍吃东西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嘴回话?就一个劲地傻笑。曹格里虎着脸把手里的烤苞谷掰成两截,将多的那截丢到她面前,“撑不死你丫的,猪!”
“多谢啊!”莫宝珍含糊不清地说道,迅速地捡起那半截往嘴里塞。
原本陆晴川对曹格里不太满意,刚才的这个小细节却让她看到了他对莫宝珍的真心,她便安心了。
莫宝珍啃完一条半玉米比陆晴川啃一条的速度还快,大抵是因为被曹格里嫌弃了,她一个劲地抹嘴巴,这下好了,大半张脸都被她抹得乌漆麻黑,活像个黑脸包公,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曹格里皱着眉头甩给她一砣黑乎乎的苞谷胡子,“把这些挂在耳朵和嘴巴上,你就可以去断案了。”
莫宝珍以为他发飙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抓着苞子胡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陆晴川实在看不下去了,“那边冬水田里有水,去洗洗不就行了?”
这帮子知青打闹归打闹,干起活来可不赖,头一天掰了833斤苞谷,比第二名周志达那个组足足多出了176斤。
为了不让其他组的人心理落差过大,陆晴川让他们组的人五点就收工了。今天是送牯牛来的日子,他们可以去凑凑热闹。
但胡向前他们对牯牛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回宿舍打纸牌去了。莫宝珍如今仿佛是曹格里的尾巴,他不去,她也不去。
陆晴川跟陈小凤到畜牧组时,牯牛已经入栏了。姚大爷正喜滋滋地往牛栏里投干稻草,“川川,快过来瞧瞧,新来的这五头牯牛,比咱队里从前的那些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