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小心翼翼回道:“是粗糠和野菜做的...”
“哦,为什么不吃细粮啊?”
女子顿时有些慌乱,赶忙解释道:“不是不给你吃,是我家里真的没有,细粮,都交给衙门了...”
李秋凡马上觉得自己简直问了个“何不食肉糜”的脑残问题,摆手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情况...”然后捡起一块儿小石头,丢在孙闵头上道:“你早上吃的啥?”
孙闵老实回答道:“馒头...粥,还有鸡肉,鱼肉那些...”
“靠!你听听,就这还一方父母官呢,你这家伙每日大鱼大肉,吃的油头粉面,穿的光鲜亮丽,你再看看老百姓,吃的是啥?!你老子这么做,就不怕折阳寿?等到了地府,有你们好受的!”
孙闵哪里敢还嘴,只能乖乖跪着听凭发落。
女子咬着嘴唇,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突然道:“恩人,你快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赶紧跑吧!越远越好,最好能一直逃到邻国,邻国是三鼎王朝,与我们大乾王朝世代敌对,你只要能顺利逃走,就能保住一条性命!”
听到这个贱民居然在鼓动李秋凡逃走,孙闵立刻恶狠狠地盯着女子,咬牙切齿,眼底掠过阴毒的光芒,心里咒骂道:臭婊子,你给老子等着!不把你玩儿死老子就跟你姓!”
李秋凡头也没回,直接道:“你要是敢再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孙闵立马闭上眼睛,眼皮颤抖不止,他现在心里疯狂怒吼,自己的父亲大人为何还没来!只要父亲来了,他要让这个该死的混蛋生不如死!
李秋凡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任由阳光撒在脸上,宛如一名谪仙人,女子一时间看的有些呆。
很快,街面开始有规律的轻颤起来,整齐的马蹄声自街头传来,越来越近。
足足百余手持长枪,身披寒甲的铁骑如一条钢铁洪流,带着浓郁煞气快速冲来,军旗猎猎,齐刷刷停下,街道两侧的人群吓的赶忙躲进屋子,紧闭大门,原本人流拥挤的街道,瞬间清空。
“爹!救我啊,这个帝国奸细当街行凶,要杀孩儿啊!”孙闵终于有了底气,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一个身穿官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在仆人的搀扶下翻身下马,像个球一样扑到孙闵面前,看到儿子红肿的脸,以及磕破的膝盖,顿时如同一头暴怒的恶虎,双眼充血,唤来几人将儿子带走医治,但孙闵却不愿离开,他要亲眼看着这个贱种被打断四肢,押入死牢他才安心!
昌平县令孙仲偖,因为某些疾病,虽然有七房夫人,却未得一子,想尽了一切法子,终于得偿所愿,有了孙闵这根独苗,因此,这位县令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关心,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在昌平县,甚至有这么一句话:宁惹孙县令,不惹小阎王,这个小阎王指的就是孙闵。
孙闵也没有令人‘失望’,极尽残暴之能事,强抢民女,当街杀人这种事屡见不鲜,却没一个人敢说什么,昌平县居民苦不堪言。
孙仲偖立刻叫人将大夫带到此处,好生安抚一番后,这才看向李秋凡,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被大军围困,居然还没有一点儿慌乱之色,不知是蠢,还是吓傻了!
孙闵张牙舞爪吼道:“父亲,先别杀了他,带回去,我要好好折磨死他!还有那个贱婢跟她的妹妹,同样不能放过!”
孙仲偖点点头道:“我儿放心,为父会让你满意的!”
接着这位县令大人对一名将军模样的人道:“陈将军,此事,还得麻烦你了!”
陈成,昌平县守军统领,由于昌平县地处大乾王朝边境,因此常年驻扎着十万守军,陈成虽然只是一个小统领,却也能调动千名甲士。
由于孙仲偖与他乃同乡,因此两人颇为熟识,往来频繁,这次借捉拿敌国奸细的名头,直接私调百名铁骑前来为孙仲偖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