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设定。
顾缓心疼地抚摸成杭的背，想让她好受一点。
成杭哭声渐渐平息，她眼角的泪珠还没有擦干，楚楚可怜。
“顾缓，你的家乡，有深深爱着一个人，却怕打扰他，只能选择离开的人吗？”成杭发问，鼻音很重。
顾缓不懂怎么宽慰她，只能想着引导她看开：“可是，你怎么知道两个人不是相爱啊？如果明明爱着对方却不能在一起，会很遗憾的。”
成杭眼睛木木的，像是陷入很长的回忆。终于无奈地开口：“我也想过啊，我也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啊。可是我是尊者，我这么喜欢他，要是让他知道了，让别人知道了，会带给他困扰的。”
“可是……”顾缓想说，可是你还没有嫁给驸马，反悔又如何，你是尊者啊，有全天下最厉害的父母，他们肯定会为了你撑腰的！可是成杭这么骄傲，这么说无异于戳破了她的隐私，她会更难受的，顾缓再三思量，开口：“可是，如果让对方知道了，万一两情相悦，这不是皆大欢喜？在一切都有余地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选择试一试呢？”
成杭沉默着，沉默着：“我喜欢容麟这件事情，每个人都知道，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父皇母后从前没有干预我们，我就以为我可以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像父皇母后一样。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向父皇请旨，要嫁给他，父皇盛怒，他斥责我，明明已经拥有了全天下最高的地位，为什么还要贪图权力，想和容家结亲？我哪里知道，无上尊荣背后的代价，总是悄无声息地到来，然后狠狠在心口剐一刀。父皇让他去国庙抄书，我在父皇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后父皇就把我送去昭心书院，之后才让他出来。”
成杭的眼睛很伤神，又是定定看着哪个地方：“我也曾在真武庙祈愿，希望父皇能放过我们，我不要做什么尊者，只是一个普通的公主，我也可以很富足快乐，尊者两个字就是多余的光辉，远着看耀眼美丽，靠近了却是刺眼痛苦。”
顾缓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了，只能安静坐在她旁边，听成杭讲着从前种种，彼时令人快乐如今让人神伤的往事。成杭没有哪些时候这样话多，人们在聊起伤痛时，总是滔滔不绝。一直到傍晚，成杭才大概恢复过来，小二敲开门，上了晚饭，像是心有灵犀一样，今天的晚饭是虾仁粥，清淡的，很适合成杭。
害怕成杭晚上忍不住情绪失控，顾缓决定陪着她，成杭今天哭的脱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容麟敲响了门。他没有逾矩，笔直站在门外等待成杭开门。护卫看见是他，也只是请安，没有阻拦。
成杭终于把自己收拾好了，打开门，容麟看见里面还有顾缓，有些愣住，还是恭敬作揖：“大小姐。”
顾缓有些尴尬，昨天店里那样放肆地欣赏他的容貌，如今知道了他的来历，束手束脚的，她按着尚宫教的规矩，只是福身。
容麟进门去，成杭请他坐下，顾缓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找了一个理由：“大小姐，我回我房间拿点东西。”
成杭感激地点头：“去吧。”
看见门合上容麟才开始说话，却被成杭抢先开口：“你不想我嫁给梁郗，怎么不当面劝我？蘅芜君说，是受你嘱托来和我说那些话的。”
“我怕我要是开口，触了你的逆鳞，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容麟开口，声音没有起伏，仿佛事实就是这样。
成杭很难过，只是做朋友而已吗？
“那你今天来这里干嘛？”
“你生辰准备到了，我怕是到时候不能和你在一块，把给你准备的贺礼先给你。”容麟将怀里的锦盒拿出来，放在成杭面前，他满眼期待，是真的希望成杭喜欢，“这块天山血玉，是花了好大功夫才雕出这紫丹花的纹样，我一看见就觉得你会喜欢这样的手镯。”
这些年，容麟一遇到喜欢的东西，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