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临约宋法医在一家日式馆子喝酒。没有提案子的事情,只是单纯聚一聚。酒过三巡,宋朝辉问起他近况。
自半年前爆炸杀人案后,徐临仿佛失踪一般,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如果不是这起杀人分尸案,误闯现场,还不知上哪去找他。
喝得有些醉意的徐临双眼有些迷离,他好似在嘲笑又似在玩笑道:“在织茧,织好了等冬天到来,直接藏里面冬眠。”
宋朝辉浅笑:“给我留个位置,我陪你一起冬眠。”
徐临倒了一杯酒喝下:“那记得带上酒交租。”
宋法医笑说,不仅要带上酒,还要给他送上一包好烟。
又叫来一瓶酒,没多久,徐临直接喝睡过去。宋法医看着趴在桌上的人,心中道,他酒品还是这么差。
和服务员结过账,离开馆子开车回家。路上,电话秦策,让其去酒馆接人。对方听后,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直接送徐临回去?
“他好像搬家了,我不知道他住哪。”
“你可以带他回家住一个晚上。”
“可我不想让他吐在我车上。”宋法医理所当然道,“你若不去接,等到店铺打烊,他会被人抬出去扔掉。”
“……酒馆地址在哪?”秦队长无奈。
宋法医报出地址。在结束通话时,他问道,你知道徐临为什么不敢参与案件调查吗?
“是因为那起案子原因吧。”秦策猜测。
“对,这是小徐的心理创伤。他害怕,如果因为自己原因,再次造成调查方向失误,导致受害人增加死亡,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好的,我知道了。”
“那就拜托了。”
秦策开车子到酒馆时,徐临还趴在原位上睡觉。他上前想拍醒人,可一想到他喝酒晕车一事,不由缩手。
抓着他的手臂,把上半身带起,然后半跪下,将其送上后背,站起离开。
背着人放进副驾驶座,为其扣上安全带,他开车回家。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进长洲小区。把副座上的人背起,乘坐电梯直上十楼0。进门后,后脚跟把门踹上,将背后人放在沙发。
本想让其睡一个晚上沙发,哪知,刚放到沙发上人居然醒来了。徐临瞪着他,冷冷质问:“你干什么?”
“你喝醉了,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秦策转身,进房间里取毛毯。他家二房一厅,其中一间是书房,主卧当然得自己睡。
徐临从沙发上跳起,跟着进卧室,然后蹬掉鞋子扑上床。
看着埋头被子霸占自己床的人,秦策伸手抓人:“起来!”
昨晚守了一夜上公交站台,白天趴在桌子四个小时,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有张舒服的床,怎么可能让出去。他抱着被子不放,大有和床黏在一起的意思。可秦策手劲大,愣是把人拖起。徐临不耐烦挣扎,朝其撒气大吼:“信不信我吐床上,大家都别想睡了!”
被威胁的人一时语噻。
挣掉他的手,徐临再次躺回床上,不到三分钟,深沉睡去。
看着床上的人,秦策感觉自己捡了个麻烦。他坐到床边,伸手撩起徐临额前短发,打量斯文俊逸的脸庞。
这就是她感情最好的人吧。
安静睡着时,没有攻击性,可一旦醒来,像张牙舞爪的猫,随时伸出爪子挠人。
拿起毛毯走出房间,他轻轻地把门带上。
一早翘着头发醒来,徐临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想起昨晚和秦策争床一事。想到老宋随意把他扔给别人,不由咬牙切齿。
门口传来敲门声,秦策让他起床出门。
两人从家里下来,在开车前往公安局路上,徐临偏着脑袋看着车窗外。接近局里时,电话响起,指挥部接到一起分尸案报警,让南岸分局刑警大队前往调查。
秦策调转车头,赶去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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