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确实说过,以重禄的身份,只能投靠颛顼,而不可投靠共工。
何况骨子里,楚河的利益确实是捆绑在颛顼身上的。
无论颛顼是如何推倒了建木,这个任务还非颛顼执掌不可。
楚河不可能自己发展一番势力后,便自作主张,越俎代庖。
楚河有一百二十万分肯定,此事背后绝不简单。
话虽如此,但是这是底线,穷蝉却并不知晓。
楚河便要以共工为牌,炸一炸穷蝉。
他相信,为了招揽重禄,颛顼一定给穷蝉留了空间。
现在,楚河就是要逼出这个空间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听了楚河的话,穷蝉一瞬间有些慌乱。
他把楚河的话当了真。
虽然来之前,颛顼已经向他分析过,重禄一定会选择投靠他。区别只在于,最终为了招揽,会付出多少代价。
但是此时,他心中却又不安起来。
万一···万一重禄真的投靠了共工,那可就麻烦了。
“我父已得黄帝圣言,不日即可名正言顺成为天下共主。待到登位之时,可许祝融火正之位。”穷蝉开口了。
这是颛顼给他的把握之一。
当然这只是最浅的一重。
重禄本就是离朱之后,得获祝融之位,那也是名正言顺。
何况重禄天生有神火相伴。
根本无需天庭赦封,只需人皇敕封,便可天人共敕,一跃飞至顶尖大巫。
而共工帝江天生控水,能借江河之力。
唯有重禄最适合对付帝江。
听闻这一层许诺,重禄却已然露出了心动之色。
天人共敕,说起来简单。
想想楚河,似乎也变相的玩这一套搞了好几回。
但其实,哪有那么简单。
何况,真正的祝融,可与楚河那种短时间的变身决然不同。
需要的敕封,更是关系到了人道和天道的某些核心权柄,已然不止是借予气运那么简单。
强大的实力,重要的祝融之位,重禄不可能不心动。
楚河抢在重禄说话之前,便又说道:“共工亦可得神农圣言,亦可敕封祝融之位。这一点上,没有差别。”
其实楚河这么说是没有底气的。
毕竟共工还未曾派人来接触重禄,更别提许下什么承诺了。
这样的谎言和说辞,一戳就破。
所以楚河不能留给穷蝉反应的时间。
迅速穷追猛打:“对颛顼而言,与共工争天下,乃是当前要务,重中之重。然对公子而言,却绝非如此。此次之事,关系颛顼对公子的评价,若是公子无法说服重禄,让她投奔颛顼。却不知魍魉公子,是否能后来居上,压住公子一头?”
穷蝉面色大变。
继承权···一贯都是多子女的大家族、大势力之软肋。
楚河压根无须迟疑,便可拿出来直刺穷蝉心防。
要知道,穷蝉这厮可是后来为了争夺帝位,暗杀魍魉不成,反而让魍魉逃到了雷泽,找到门路入火云宫,告了穷蝉一状。
从而让帝俊也就是帝喾找到机会,继承了天下共主的位置。
直到后来穷蝉的孙子帝舜,才又重新接回帝位。
楚河抛弃了原本颛顼和共工都需要重禄为助的话题,转而将范围缩小。
扯到了穷蝉格外需要,争取到重禄这个功绩上来。
“除大壑之外,南荒诸地,可由重禄管辖,那里将会是她部落的猎场,同时也是她收割敬畏,放牧信仰之地。”穷蝉直接打出了底牌。
而楚河却不得不感慨,颛顼帝还是有心胸的。
曾经有一则笑话,讲的是一对夫妻,躺在床上畅想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之后该怎么花。
最后因为幻想中的五百万分配不均,争吵起来,打了一架后,便去民政局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