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英纵飞上房顶一掌击向兔子,“谁让你放它出来的?”
兔子不妨硬生生的受了一掌,但大敌当前决不能让对方看出她处在劣势,便硬生生将喉头的血腥之气压了下去:“你能将我关进去,我为何不能将他放出来?”
“你到底是谁?来我府中意欲何为?”英纵周身气息凌厉,在分神对付兔子的同时仍能够抽出余力将结界修补好。
兔子看出她不是他的对手,便道:“看府上景色甚好,便进来游上一遭,告辞。”
语罢,兔子便忙飞身离开。
一个将军她都对付不了,倘若再等来一群帮手,她可就真的成了那只怪物的腹中餐了。
出了北冥城,兔子才敢回头一望,平静如常。
那将军竟未派手下追她?
兔子扶着城墙蹲下,此时口中血腥之气更盛刚才。
一口血痰当即便吐了出来。
“大王?”
正抚着胸口的兔子听到有人唤自己,忙将地上的血迹盖住:“谁?”
回头见是暮鸣。
暮鸣将兔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并未拆穿:“你来北冥是为了……松子?”
兔子点点头,勉强将扶着城墙的手收了回来:“你在这里当差,可曾见过蔷薇?”
“我也是刚回来,只知道流光与松子失踪,却不知蔷薇也失踪了?”暮鸣此刻身着戎装,他将手中的□□收回,向兔子伸出手道:“我扶你。”
兔子勉强笑笑,拒绝了暮鸣的好意:“不用了,流光与松子现下在我山中,只是蔷薇却不知所踪。”
暮鸣伸手点点他自己的嘴角示意:“这里。”
“呃?”兔子也伸手点点自己的嘴角,手指上便沾了血迹,“我……”
暮鸣扶住兔子道:“别逞强了,好歹我和流光也在你的天仪山上叨扰了那么久,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蔷薇和松子也算是我的朋友,如今她们有难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听说此事跟将军府有关,便去了一趟将军府,只可惜……技不如人。”兔子忍不住咳了几下,“那将军府里养了一只怪物,竟看不出原身。”
“将军府中第一战将祈仓与其子英纵常年征战在外,应是私下圈养的魔族战奴。”暮鸣看向兔子,“你也不必太焦灼,妖君召我回来就是为了调查此事。你刚说流光和松子在你山中,关于凝羽一事你知道多少?”
兔子叹气道:“松子是接到流光的信才偷偷赶过来的,别的一概不知。松子偷偷来寻流光也是蔷薇先发现的,只是如今流光和松子回去了,来寻他二人的蔷薇却不见了。”
“我想……”暮鸣沉思片刻道:“眼下还是要赶紧让流光回来。”
“为什么?”
“妖君担心流光安危,难保他知道流光的消息后不会去天仪山照顾。”
一语点醒梦中人。
兔子幡然醒悟,决不能让妖君去到天仪山。
“你知……”
兔子并不确定暮鸣知道多少,但看这情况他知道的应不会少。
暮鸣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向天仪山送信的事就交给我。”
“谢谢。”
“不必客气,我希望……”暮鸣深吸一口气道:“希望你与我之间不要这么生疏,哪怕是同流光那样彼此看不惯相互嘲讽也是好的。”
“啊?”兔子有些愣怔,这算是什么喜好?
“没什么。”暮鸣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晚上住哪里?”
住哪里……
看在文宁的面子上,青葭应该会让她留宿吧?
兔子想了想道:“十里之外有个小庄子,我住那里。”
“十里之外?”暮鸣略一思索便道:“如果我没记错,北冥城外十里处只有一个苍苇园,你与那里的主人竟是熟识?”
兔子摇摇头:“并不,那里的主人是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