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明:“……”
好遥远的春暖花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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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灵看他那颓丧的模样, 踮起脚尖, 去扯他的嘴角:“四哥哥,笑一个啊。”
“小渔,我笑不出来。”
周赫明哭丧着脸躲开, 悲伤地叹息:“我本来可以过得很好, 都是学习害了我。”
渔灵:“……”
四哥哥真的有点……不可救药了。
不可救药的周赫明纵然千般不愿,还是拎了书包,去上学了。
高考倒计时拉开帷幕。
钟景则作为备考生的家长, 比周赫明还要紧张。他早早寻找了些励志口号, 制成大小不一的横幅。
比如:【要成功,先发疯, 下定决心往前冲。】
这是贴在他房门上的;
再比如:【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冲进一本线的大楼。】
这是贴在卧室墙壁上的。
再再比如:【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这个是贴在他书桌前的台灯上的。
怕不怕?
一种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周赫明小声哔哔:“大哥没学习过, 根本不知道学习的痛苦。”
说这话时, 他在食之无味的吃晚餐。
钟景则冷冷扫他一眼:“也许该让你体验一下其他的痛苦。”
周赫明:“……”
他心凉凉的,不敢说话了。
钟景则看他心里不服气,便继续刚刚的话:“这样吧, 你明天就去工地搬砖,能撑过一周,就按着你的心意来。我不歧视任何种类的工作,你喜欢就好。”
他就是搬砖出身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他作为哥哥,不希望弟弟吃这种苦,所以,才那么管着他的学习。
谁想他还不领情了!
周赫明:“……”
他搬砖就搬砖!
第二天,真的跟钟景则去工地了。
工地还没正式开工,冰天雪地的,零零散散的工人们挑着可以单干的活儿干。
至于搬砖,现在哪里还需要搬砖,都是划大理石、搬大理石。
几个年纪大些的工人看到老板带了个年轻小伙子来,一边抽着烟,一边打趣:“哎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哥?/我的乖乖,这闺女长得跟小仙女似的!/都还上学吧?怎么来工地了?”
他们的语气带着点憨厚式的调侃。
周赫明:“……”
他跟这些人格格不入,听了他们的话,还有点羞愧。
想到接下来要跟他们一起干活,心情非常的复杂。
钟景则看出他表情的微妙波动,趁机说:“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周赫明此刻已经后悔了,可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尤其妹妹还在旁边,怎么能未战先怂?
于是,他咬牙点了头:“不后悔!”
钟景则:“……”
他冷哼了一声,找到包工头,跟他介绍了自己的弟弟。
包工头是个青年人,个子不高,还很瘦小,但很精明,说话带着笑意:“哦,原来是周小弟啊!好说,好说,我会好好带他的。当然,钟总,您放心,安全这块……”
他们相谈间走远了些,似乎要说些秘密话。
渔灵看到了,拉着周赫明的衣服,低声劝他:“四哥哥,我看在这里工作好辛苦的,你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
周赫明也想回去,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工地空旷。
北风呼呼的吹。
周赫明穿的有点单薄,里面一件蓝色毛衣,外面一件黑色风衣,下穿一条薄薄的黑色牛仔裤,分外清凉的模样。
渔灵都替他冷:“四哥哥,你身体刚好,还是回去吧。”
周赫明冷的呵口热气,两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