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代替表妹嫁人,父母背后没有毅勇候府撑腰,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大胆敢去贪污修河提的银子,王家也不会满门灭绝。
“呜呜呜呜......”
再怎么痛哭也没用,父母作下的恶事,王姨娘心里明白,表哥表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少年茫然的看着姨娘,外祖家真的还有亲戚在吗,那为何这么多年看着姨娘受苦也没人搭救,为什么明知姨娘被流放他们也不帮忙打点,不过......
少年想了想,心里有些释然,父亲贬妾为妻他们都没有出现,想必是关系不好吧,毕竟,外祖家害得黄河决堤死了不少老百姓,直到如今他还受人责骂,谁让他是王家的外孙呢。
少年并不知道,更痛苦的生活还在后面。
曾经他从嫡子变成庶子,地位一落千丈,家中丫鬟仆人随意欺凌,他以为这已经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了,谁知......
来到西北充军以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煎熬。
同时,他也了解到表姨的故事。
他的亲戚依然高高再上,可是他却没脸去相认也不敢相认,怪谁呢,姨娘受不了苦早早去了,外祖家也没活人了,唯有他还在苦水里继续煎熬。
车队与流放犯人擦肩而过。
江婉容根本没有注意这个小插曲,狠狠瞪着女儿让她规矩一点,犯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婉容有些犯愁,西北民风开放,女儿的性子也玩野了,回到京里怎么给女儿找婆家。
顾晴振振有词:“娘,爹说了规矩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放心,女则我背得可熟了,咱们去了京城我肯定装成大家闺秀,现在让我放松放松嘛。”
江婉容气得一个倒仰,她就不该让丈夫教女儿,看看都学了一些什么啊!
“噗嗤!”顾暄忍不住笑了。
顾晴笑眯眯道:“还是弟弟最懂我。”
江婉容气道:“你闭嘴,从今天开始学规矩。”
“娘———”顾晴惨叫。
江婉容冷笑道:“你就是给我装样子,也要时时刻刻装好,以后每天我要检查,休想偷懒。”
“娘,你不疼我了,我要爹。”
江婉容嗤笑:“要爹也没用,你要是不听话,改明儿陪你祖母去,让她好好教教你规矩。”
顾晴苦着脸,立刻不敢说话了。
她是祖母眼里的赔钱货,去了祖母那里,好东西一准全被祖母搜刮光,不仅要让她干活儿,还要她让着哥哥弟弟,并且还要挨骂。
顾晴觉得她好苦啊!
顾暄笑嘻嘻的,他最喜欢祖母了,他已经代替二哥的位置成为祖母的心肝肉,每次和姐姐有争执,找祖母求救总没错,要不然,父母哥哥总说要让着女孩子,明明他才是最小的。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顾恒降着顾寡妇,顾寡妇又降着顾晴。
由于只有一个女儿的缘故,家里人比较宠着顾晴,之所以没有被惯坏,多亏顾寡妇骂人有水平,偏心偏得理直气壮。
江婉容唇角一弯,思绪飘向远方,也不知夫君现在如何了。
江子墨回京述职,打算把妹夫也调去。
顾恒拒绝了。
当然,他不是拒绝去京城,他是拒绝现在进京,今年底他打算回乡祭祖,明年初长子次子参加科举,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跟周瑾周瑜一起参加乡试。
两个外甥曾经来信,他们两年前考过乡试,只可惜,周瑾榜上无名,周瑜只中了副榜,兄弟俩商议了一番,决定三年以后继续考,明年正好是三年一度的乡试之期。
临行前,顾恒先把手中的事情交接完毕。
然后又找到顾大成,问他是否返乡,听说顾大成的上峰正在给他拉纤保媒,只不过他被秦二丫弄怕了现在还在犹豫当中。
他不想续娶,但又担心几个孩子没人照看,特别是两个女儿年龄大了,嫁人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