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唐弘力回到家。
他把大象抱起来,大象在门外,门锁住了,简贞去买小笼包给他们吃,唐弘力说,“简贞你真辛苦。我的项目逐渐上了轨道,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活。”
简贞犹豫片刻,但是没有拒绝。
唐弘力手里拿着一杯果奶,他们一起去上班,一个去楼上,一个去楼下,中午一起去吃下午茶,还坐在草坪上欣赏热带植物。唐弘力说,“我都规划好了,我准备带大象去读贵族学校,寄宿制,全天候。”
简贞就默认了。
唐弘力又说,“你以后也不要去上班了,或者这里有一个闲职……”
简贞还是没有说话。
他们在那里欣赏风景,风景很美,物是人非,长长短短,迷迷蒙蒙,反反复复。唐弘力说,“想想那个时候刚认识是吧,嘿嘿。”
简贞说,“是的。”
他说,“你看我把你和大象的照片放在这里。”
简贞呵呵的笑了。
天空划满了伤痕,简贞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到底怎么了,她想唱歌都喑哑了,她仿佛听到了有山谷里的歌声在回放,倒带,她想松开唐弘力的手,他就拽的更紧,他说,他舍不得简贞难过和伤心,他舍不得简贞沮丧和落寞。
简贞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是封锁的城防,无坚不摧的关着自己。
韩子昭是简贞的顶头上司,她看到简贞尴尬的表情,就来解围,他说,“那边还有宣传册需要你去完成,你快去吧。”
简贞就立马逃开了。她胸闷心悸的不得了,快要窒息和死亡了,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她预感到要呕吐,她就逃开了,回到了运营中心里面。
不知道韩子昭和唐弘力两个人如何对话的。
简贞和雏菊半夜去唱歌了,她脸上的桃花开始慢慢的消失了,好像要消散和衰亡一般,她好像听到遥远的呼召,在缓慢的蜕变,她惶恐的惊诧的预先感知着一切,她蒙住自己的耳朵尽量不去听,不去想,不去回应,她好怕,怕到瞳孔都睁大了。
雏菊就率先在天使酒吧里唱歌。
在那个幽暗的灯光下聚焦,她感受到简贞的不适。
她为她唱了一首歌,那首歌叫做,“伤痕。”
不要在乎我是谁,
也许我此时此刻就是一把伞
你撑开了之后
我掌心的痣就送给你
作为红心
不要捏住伞柄
你会撑不开一片红晕
张子佩和安德森是他们通常的听众,张子佩听到这首歌,好像听到了心里的一个谜团,前几天习文让她抽签,抽到了一把小红伞,是宝珠给她了一个最明智的答案,现在这首歌好像又是一种回响。
那天简贞失态的失控的,大声呼唤,用别人听不懂的吉普赛语挣扎,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唐弘力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最近对简贞非常上心,他想和简贞把距离缩短,他去酒吧里面,看到简贞正和雏菊肩并肩,他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要把简贞抢过来,说,“简贞,跟我走。”
他从来都是那种计划好了不允许他人说一个不字的人,简贞好怕好怕好怕。她的手腕都被拽的生疼了,唐弘力说,“跟我回家,跟我回家。”
简贞都快要哭了,她说,“我不要去。”
“还有大象,你们都跟我回家。”
没有一个人拦得住他们,简贞幼小的身体根本没法解释什么,唐弘力拽着她往前迈步,她心里好怕好怕,她说,“大象,快来救妈妈,大象快来救妈妈。”
唐弘力就又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说,“简贞,我们不是说好了忘记过去吗?!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很在意你,你不要有事。”
简贞望着唐弘力,她心跳的快的不得了,几乎要跳到了喉咙口,她跳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脏都切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