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文和鳗先生走出了公司,两个人就漫无目的的一前一后。
一直都是秉持这样的小资范。
鳗先生走出产业园,就换了一个态度,他说,“我们轻松一点,不要太过磕磕盼盼。”
习文说,“恁的?”
鳗先生还没开口,就看见不远处杵着一个雕塑,是园林风景必备,就是那个翠酮了。看来老于还没说错,他提醒了习文,叫她“注意安全”,习文还没意识到老于说的什么鬼话,还真的把她惊呆,从惊呆到淡定差不多花了她1分钟时间。
翠酮穿的比较风凉。习文挑明了就,她说,“翠酮,咱们讲点道理行不行。你是吧,做的什么事情?”
鳗先生说,“我就想轻松一点。”翠酮还是一个狠角色,习文没她强,声音没她响,力气没他大,走路没她快,生娃没她行——翠酮也是够狠的。
翠酮当着习文的面,叫鳗先生过去她那边,鳗先生就很乖的走到她那边,翠酮又交给他一个电话卡,把手机卡换了,清零,又交给他一件衣服,让他把衣服就地换了,他就都换下来,那叫一个利索。
翠酮先给鳗先生,把习文的照片和短信都删除了,然后再把自己的照片存进去。老早看到习文买的lg包包,就自己也团购了一个盗版。买惯了小资包包的习文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哪里的包包。
她就给翠酮问候,祝她幸福。
习文好像是站在花园里看水池里正在冒泡的喷泉一样去欣赏翠酮,那天本来她要去上占星课程的,既然鳗先生出了状况,她也不能不管,可是管又能管的了多少呢?
习文头也不回的说,再见。
鳗先生一看习文远去了,都没有回头,他就又勾搭着翠酮,反正把衣服都换上了,就再哪里窝一下,老于还说给他放假呢,他都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双眼望着习文,就觉得习文绝情、冷漠、胡闹、不给他留面子。
没有其他好印象。
习文就径自去上占星课了,想想看落下多少课程了。脑海里乱的快形成一个巢穴了,她缓步走了一会儿,回过头,说,“忘了告知你,那天不是给你邮寄了律师委托书和通知函吗,你别忘了查收。”
习文去占星学课程里面上课了。她面无表情的,昨天还和鳗先生快乐的喝粥,今天就和鳗先生陌路,她想想看也是醉了。
这个习文的好朋友都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鳗先生也不知道,一切都是默默的发生的。谁也不知道到底谁知道,有时候就算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习文焦虑的脸色都是痘痘,叶律师已经放秋假了,要当她的委托人,他们签了协议,他就出面去调解纠纷。她出现在律师事务所门口,叶律师还不习惯,他在一堆工程图纸里面摸索,还不擅长搞婚恋方面的事情,但是张子佩嘱咐的,他不得不认同和重视起来。
习文说,“这些是生活资料,给你过目,这些证据有用吗?”
“律师一小时八百块,你怎么说。”
“那就八百。”
“其实还都是心理作祟,我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很多妇女看到的都是他们想看到的,这样可不好。”
“哦。”
“那现在关键问题在哪里?”
“他要不要判刑呢?”
“赔偿和判刑都有,您任意挑选。”
“先去谈一下——”
“按照你的情况,孩子要跟谁呢?”
习文汗珠豆一样大,她说,“我想来想去,这也不是我们婚姻里的错误,我不当这个后妈,我当了就是我的错了,这不行。”
“哎,你们不是都带了一年了吗?”
“那是我不知道事情经过。如果我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如果他要呢?”
“所以来寻求你的帮助,有时候真不是我要让步,一让步,每一步都是我让,这样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