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贞在等她丈夫,这个吉普赛女郎每天都是桃花满满。她在眼睛右边纹了一朵桃花。她说要看丈夫每次回来就要检查一下这个桃花有没有破损,如果破损了就责怪简贞不乖什么的。
有时候简贞觉得她的丈夫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但是下一秒又很温顺的等他的归期,然后在酒吧里唱歌,偶尔画插画。
那天韩子昭就坐在她的左边,他挺好的,他说,“这个丫头,给我这个炒黄金这个做个宣传挺好的。”
“这个主意挺好的,我喜欢。”
“不是把。”雏菊那天冷冷的看着他,“韩子昭,你这个和子佩还可以聊,不要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这个价值都是要挖掘出来的。”
“嗯。”
他们在酒吧里聚会,医院里的病人躺着,他们出来喝杯小酒,那条小路异常熟悉,很多人都在这个条路分开和重逢,谁也不知道谁是应该与否。
雏菊在木质海盗轮船里唱歌,然后走走停停,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漫步,感觉路过的时间都在说,“不要这样让我们离开。”
“不要让我们分开。”
时钟每滴答一秒,就好像应力作用多滴答一秒,一秒一秒的,路过的车辆的速度和她歌曲的节奏完全不成比例。她伤口刚刚复原,就慵懒的唱着凯伦安的歌曲,这个法式女声很适合她,淡淡的,好像歌声里面夹杂着香水味。
“你们聊。”
“嗯。”
雏菊撩着裙摆,唱着歌,她的乐队在演奏低调的,很低沉的。她会拉大提琴,就是偶尔会带来,那天刚好带来了,酒吧里人有点多,她没什么事情做,就拉大提琴了,争取把钟声那种稳健的节奏打破,把时间概念都刷新才好。
那边医院里就不一样了,老于坐在那里,保险柜里面好像有声音,有人要偷盗还是怎么地,稀稀疏疏,韩子昭不在,安德森也刚刚收拾物品回家,然后去找雏菊他们聚会。
子佩去接孩子回家。
没有人管老于,老于看着手机,还在搞他的工作之类的,又和其他几个朋友玩耍,玩来玩去睡着了,半夜做梦醒了。
宝珠和宝泥缠着妈妈,然后两只娃娃牵着绳子一前一后的在那里往路边超市走,子佩去买草莓和抹茶蛋糕,顺便去买爱情。
两只娃娃自由自在的走来走去,大疯大叫,宝珠的头发完全散乱无比,她已经到了叛逆的年纪了,可爱的爆炸。
子佩说,你们在家自己搞好,我就去医院找孩子老爸。他们连连点头。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回荡在脑海边,子佩有点想哭。她赶紧的让他们躺在床上睡觉,然后跑出去找老于去。
路边她拐到酒吧去聚会一下,想休息一下,他们都在那里听雏菊唱歌。雏菊又恢复了活力,在低调的酒吧里,她唱着忘我的歌,都失去了方向,好像是迷迭香一样的送往劳来,她也许在缅怀心里的那颗项链把,从不曾提起也不曾忘记。
偶尔流泪,就像是无名的骨头在碎裂的深处重新拼凑出来的真实。
她的歌声滑过大提琴的琴弦,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的耦合,她说,“你还在吗,是战后的烟火还是路过的山丘。”
“云烟和迷雾。”
他们都在各自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哄哄的,雏菊累了,轻飘飘的好像失去了重力。
他们都在聊天和塔罗牌,习文在搞这个占星,她还给子佩算了一下,说是老于是不是出事情了,子佩一个劲的点头,“恩恩额,你怎么知道。”
“我看这个太阳正位啊什么的,还对着东南方,我算的是六角位,最简单的,只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
“呵呵。”
子佩将信将疑的迟疑,吃披萨,喝啤酒,紫色泡泡也去唱歌了,她会拉小提琴,和雏菊一对,她可轻快轻快的唱歌,强大的低音,好像有点怒气,都是为了唱了能够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