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趟家还长本事了。”
见他这不正经的样子,盛勤知道是在给彼此台阶,她有瞬间分神,想起从前跟人吵架,对方表现强硬,她同样强撑着不肯示弱。
盛勤一头扎在他胸口,闷声道:“反正我是认真的。”
她模模糊糊地想,原来换一个人,会被带动着换一种应对。
对过去种种,盛勤心里隐约产生一种释然,进而更加亲近沐怀朋。
但她对他多依赖一点,就免不了紧跟着生出一点警惕。
盛勤知道赵静芸是出于好心,她不想让妈妈担心,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看走眼,于是比从前更为在意沐怀朋的一举一动。
偶尔那男人晚归,她总是忍了又忍才故作轻松地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沐怀朋有时回复有时不回。两个人闹过两次不愉快,但并不激烈,黑不提白不提地就算是揭过。
盛勤清楚地觉察自己的心理逐渐失衡,而这种对失控的预见性让人更为抓狂。
她几次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以此转移注意力。到了年底,工作上虽然没有大动作,但琐事不断,盛勤开始无法静心处理,多做两件也就慢慢上了轨道。
卢薇为年后的新项目开策划会,盛勤推荐了徐梦去做编剧。徐梦开过两次剧本会之后,盛勤挽着卢薇去茶水间,卢薇非常含蓄委婉:“她看起来不太像编剧。”
盛勤明白这意思,想起以前第一次见到徐梦,一身奢牌皮草,开口泼辣傲然,看上去跟静心码字的编剧大相径庭。
她替人打了个圆场:“她打扮是比较有个性,不过作品还是不错的。”
卢薇并不否定,但也没敲定,只说还需要开会磨合。
盛勤明白前期筹备的种种不确定,并没有过多强求。直到一周之后,徐梦收到剧本订金来请她吃饭。
那几天盛勤很忙,需要维系各方关系,抽不出时间约徐梦,谁知再一聊两个人都受邀出席平台的年会,于是干脆约在晚会见面。
盛勤当天下午开会,到现场时已经迟到,她先端着酒杯敬了主桌一圈,这才缓了口气。
刚才走得急,这一圈下来胃里有些难受,盛勤去卫生间整理一番,回到会场时迎面碰到魏诚。
魏诚搂着女伴,看见盛勤一脸傲然。盛勤知道这人跟沐怀朋有过节,低垂着脸转头避开。
她一回身,被徐梦叫住,“你走这么快干嘛?”
盛勤挽着人走到自助餐台,才说:“碰见个不想看见的人。”
“魏诚啊?”徐梦看了看她身后,挤眉弄眼,“你还记不记得卫晴?”
盛勤顿了下,偏头看向她,徐梦冲着不远处抬了下下巴:“跟了魏诚,被玩残了。”
盛勤一惊,像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徐梦满不在乎地挑着沙拉吃:“你什么表情。”
盛勤想起当初在片场,已经记不太清卫晴颐指气使的模样,只记得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侧脸。她心跳渐渐加快,缓了缓忍不住追问:“什么叫玩残了?”
会场里气氛热烈,重重的鼓点像是敲在心上,盛勤倾身靠过去,听见徐梦的声音源源不断地进入耳膜。
“我听说啊,魏诚床上挺变态的,又是下药又是强|奸,据说是太出格给送医院了。”
她心里一紧,手臂激起鸡皮疙瘩。
徐梦还挺纳闷,“你以前不是说她是肖振明的人吗?肖振明虽然也不怎么样,但好歹不会玩这种花样吧?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
这样隐秘的私事最为人津津乐道,但盛勤却不敢置信,“你从哪儿听来的,不会是别人黑卫晴吧?”
“她配吗?”徐梦嗨了一声,“人家蒋总说的啊,魏诚本来要捧卫晴,给她弄了部女二,结果快进组了人进医院了,当然就黄了。”
盛勤摇摇头,下意识地看向魏诚。
人群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