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宁静背后是久别的狂风暴雨。
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来便长驱直入,恶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唇舌,像是渴极。
盛勤有些害怕,理智地想要拒绝,偏过头直说不行,马上要回片场。
沐怀朋哪里肯依,盛勤又连忙说没有洗澡。她不提就罢了,一说正中某人下怀。
盛勤被拉进了浴室,热水哗哗作响,冲击着她的身心,那种缺氧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只能攀紧身前这人的肩膀,借由他的力量,支撑自己……
激战一回,两人躺回房间暂时休息。
沐怀朋将女人放在胸口,这才低声问:“这两天做什么呢?”
她不想说话,过了片刻嗓音微哑:“忙啊。”
这回应太不走心,他啧声道:“亏我以前觉得你会来事儿。”
盛勤扬起头,巴巴地看他。
沐怀朋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把,懒散一笑:“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他作势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要不给你学学?”
盛勤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看。”
没有成年人可以从另一半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
盛勤还记得她跟冯子博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因为她不小心看见了他跟前任的对话——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还是你对我好。
令人作呕的记忆早已被她强行排挤出脑海。可她永远记得那种难堪的心情。
分手之后,盛勤在无数次深夜痛哭之后认真地反思过,其实这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被阴影笼罩,她一直不快乐,却被少年炙热的爱意打动。
但她忘了,太过强烈的爱注定短暂。
像冯子博那样外人口中的好男人尚且有秘密,更何况是沐怀朋。
盛勤摇摇头,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沐怀朋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你这个人,永远学不会诚实。”
“真不想。”盛勤顿了顿,心想反正我也不想看别人天天发信息嘘寒问暖。
她岔开话题,问:“你过来办事吗?待多久?”
“留我?”
“随便问问。”过了会儿她慢吞吞地开口,“这边晚上可以看见很漂亮的银河。”
沐怀朋却说:“你们这儿最近都下雨,怎么看?”
她愣了下,心想你怎么知道,忍不住点头道:“是的,一直下雨,人都快湿了。”
“是吗?”那人笑道,“我检查检查。”
说着就动手来抓人,盛勤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话语里的歧义。
她又羞又好笑,伸手去拍他的胳膊。
沐怀朋不依不饶,偏要捉着人使坏。
盛勤被压在床上,这才发现屋顶是一面镜子,此刻正清晰地照耀出痴缠的身影。
她哪儿受得了这种刺激,慌忙要遮掩。
那人不由分说地重新归巢,感受到她内里紧张,只觉头皮发紧,别有一番滋味。
沐怀朋半是强硬地打开她抵挡的四肢,再度彻底占有。
盛勤紧闭双眼,咬住嘴唇呜咽出声,左右摇摆也无法摆脱被掌控的命运。
他喘息着轻笑:“怕什么?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盛勤只想打他,缩着身子往人怀里躲,无论如何不肯睁眼。
极致来得快而猛烈,她情难自控,最终仍是如他所愿。
这一回她彻底没了力气。
但沐怀朋只随她休息片刻,没一会儿唐风打电话来催,他便起身去梳洗,又要立刻赶回。
盛勤这才知道他是开会间隙来得,一时不知该念他的好还是骂他急色。
两个人穿戴收拾妥当,盛勤陪他下楼,沐怀朋说:“这房我不退,你要是住不惯就自己过来。”
盛勤又想起那面镜子,立马说:“我不要。”
他见人一双眼睛含着春波,心神为之荡漾,偏要逗弄:“我又不在,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