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给出了一个新地址,盛勤带着文件打车前往。她坐在车上,远远地看见中国尊,心想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会比人和老鼠还大。
到了地址,盛勤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进了沐怀朋的办公室。
“四爷,这是目前的分集梗概和修改意见,请您过目。”
沐怀朋没接文件,反倒冷淡地质问:“周六编辑给出分集,你们知道周三才第一次给分集意见,效率何在?你周六怎么没有去参会?”
盛勤闷头听着,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一桩。可她心里不忿,一则认为两人毫无关系,二则猜那日这人绝不会是独自用餐,于是更不想跟他低头。但耐不住这人冷嘲热讽,终于开口:“抱歉,我有一点事耽误了。”
“有事?”见她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沐怀朋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也对,女人鼎盛的时间就那么两年,想卖个好价钱很正常。”
盛勤沉默地盯着他,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神。
她一言不发,将文件扔在他办公桌上。
塑料文件夹撞在红木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动。
沐怀朋诧异地抬头看她。
盛勤扭头就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沐怀朋沉声斥责。
他没想到盛勤立马停下脚步,又转身回头顶了一句:“你还想要什么态度?”
她抄起文件夹,丢下一句不想看别看转身就走,还没到门口,身后的传来椅子滑动的声音。
盛勤伸手去拉门把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大掌压在她的手背上。
盛勤不理,推着他的胳膊。
沐怀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锁上房门。
盛勤瞪着她冷笑:“怎么着,四爷还打算强买强卖不成?”
沐怀朋被她刺得一噎:“我不过随口一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又哭又闹的像什么话?”
盛勤气道:“我为什么要哭?我又没有做错事说错话,我为什么要哭?”
沐怀朋哑口无言。
她挣扎不过,气得理智全无,抬脚去踩他的脚。
沐怀朋由着她闹。
“你给我放开。”盛勤拿文件夹拍他的胳膊,这点挣扎对男人不痛不痒,他低声道:“你先冷静下来。”
她立马反驳:“我有什么不冷静的?我又不会坐地起价,我又不会借题发挥。”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他气得发笑,“真当我舍不得收拾你是不是?”
盛勤只觉这人难缠,缓了缓语气:“你先放开我,这样不好说话。”
沐怀朋犹豫两秒,放开手,握住她的肩膀让人面对自己。
沐怀朋打量着她的神情:“差不多得了,谁惯的你……”
盛勤听得冷冷一笑。
见她还要开口再争,沐怀朋不耐烦道:“好了,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她深深吸气,反问,“算?”
“……”
盛勤平静地注视着他。
“沐怀朋。”她字字清晰地叫他的名字。
他几乎不可觉察地皱了下眉头 。
她说:“你知道吗,用挑剔打压来吸引我注意的人,我小学毕业之后就不再理会了。”
沐怀朋嗤笑一声,别开眼:“你哪儿来的自信?”
面前的女人不说话,静静地端详着他的神情。
沐怀朋嘴角的笑意渐渐挂不住,他伸舌舔了下后槽牙,终于说:“好吧,是我说错话了。”
盛勤学着他惯常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沐怀朋终于恼羞成怒,一把将面前这女人拉进怀里,掐住她的腰狠狠质问:“你长能耐了是吗?”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侧,盛勤咬唇吞下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两人之间,捂住自己的胸口。
掌心下,那颗心紧张得砰砰直跳。
可听见他服软,她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