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不着痕迹地换成一个翘腿的坐姿。
她一首接着一首地唱,翻来覆去都是一些有年头的老歌。
三五首唱罢,总算有其他人接棒。
为了讨沐怀朋的欢心,包厢里的歌几乎都换成了粤语,是一些时下流行的星曲,盛勤几乎没有听过。
她盯着屏幕,见歌手却不是新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出了新歌,转念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念旧了,翻来覆去听得都是从前的老歌,对新鲜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她正走神,忽然听见旁边有人问话。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拖腔拖调,仍是一贯的慵懒。
他问:“你紧张什么?”
盛勤一愣,赶紧摇摇头。
她心里想说久闻四爷风采,却是百闻不如一见,但她脸皮薄,实在是开不了口。
比起她的局促,沐怀朋显然姿态老练,游刃有余。
他指间夹着烟,取过打火机捏着把玩,随口问:“你多大?”
盛勤一怔,没想到他开口如此直接,再一看沙发上已经没有程飞飞的身影,那男人正等着自己回话。
盛勤赶紧答道:“27。”
歌声嘈嘈,沐怀朋似乎没听清,附耳过来靠近她唇边,又问了一边:“多少?”
盛勤只觉得一股热气明显靠近,带着一股微薄的香,混杂着男人独有的体味。
在满屋烟酒气中,被她精准捕捉。
她仰起头,贴在他耳边小声重复:“今年27。”
沐怀朋似乎有些意外,哦了一声,“27喜欢林忆莲啊?”
他多看了她一眼,双眸黑亮,目光深邃。
盛勤被这一眼看得尴尬。
她长相清秀显小,到北京之后有人知道她的年龄后总是忍不住开玩笑说没想到她如此“高龄”。
她嘴上不说,可心里难免难堪,同龄人或成家或立业,她年近三十却仍然一事无成。
更让她介怀的,是被外表如此出色的男人询问。
得了答案,沐怀朋仿佛没了兴趣,过一会捏着打火机起身出去接电话。
身边的大佛走了,盛勤只觉得那若有若无的香气随之闲散。她借着点歌赶紧离开那里,重新坐回角落。有人端着酒杯来敬她,盛勤没见过,猜测是跟着肖振明一起来的,只好打起精神周旋。
对方开口满是酒味,说话也很直白大胆,一直夸她年轻漂亮,一定要加个微信。盛勤推脱不过,只得拿出手机。
房间里满是烟酒气,她又洋酒啤酒混着喝了两杯,这会儿正有些上头,她摇摇手机说去打电话,出了包厢脚步虚浮走到休息室透气。
还没有走到,里面传来争执声,女人放声尖叫:“你懂不懂规矩,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男人粗声粗气地笑:“你叫啊,爷们儿就喜欢听女人叫。”
盛勤一下子被吓清醒了,跑去一看,一对男女正拉扯不清,她立马扬声阻止:“你想干嘛,快把人家放开!”
那男人大腹便便,回头看见盛勤是个弱质女流,压根不放在眼里,流里流气地反问:“你说老子想干嘛,老子就是想干啊。”
他怀里的女人一边推他一边急道:“盛勤!盛勤!你快去叫保安!”
那女人被男人提拉着站也站不稳,披头散发的露出一张脸来,竟然是付盼盼。
盛勤懵了一下,原本只是路见不平,这下不敢不管,立马掉头跑出去叫人。
她刚跑过转角,一头撞进一个怀抱,对方吃痛正要骂人,看清是她意外道:“盛勤?你慌什么?”
盛勤这才认出是肖振明,顾不上分寸,哆嗦着指向卫生间:“肖总……”
肖振明一把拨开她的胳膊,往里面赶,盛勤连忙跟上去。
休息室里付盼盼倒在地上,两支纤细的胳膊死死地抱住欧式的沙发腿,连带着将笨重地沙发都拖离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