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另一只手,抱着已经熟睡了的温白白。
睡着的它还死死的抱着红萝卜不肯放,憨憨的模样和三年前如出一辙,今羡看了眼,没忍住,低头莞尔浅笑。
只是嘴角上的笑没多一会儿,就变得僵硬的不行。
原因无他,因为耳边传来了祁琛低沉的声音,道:“皇城郊外?朕也住那,一道吧。”
今羡心咯噔一声,耳边忽地响起今日她换衣裳时,阿默说的那些话,她万万没想到,原来祁琛竟是那住皇城郊外,便把那一条街买下来的人,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就住在她的隔壁的那座院子。
今羡忽地有点儿后悔搬出去了,要是早知如此,她宁愿窝在东宫也不出去半步。
只是如今要是不走,不但严於会觉得奇怪,如此反常,祁琛这个心思慎密的人更是有所怀疑。
今羡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同严於一道请了祁琛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里,寂静无声,祁琛坐在正中的位置,严於同今羡一道坐在了旁侧,马车在寂静无声的夜里行驶着,马车内亦是没有丝毫的声音,落针可闻。
祁琛垂眸,今羡借着路边灯笼探进来的烛火往他那边细细一瞧,察觉不到他眼底的情绪,继而便收回视线,只是严於的手却在下一刻触上了她的手背上。
今羡怔忪,继而抬眸望着严於。
他垂眸,视线望着她,低声呢喃道:“等会儿我自己回宫。”
话外音就是让他牵一下。
男人的手掌心很热,包裹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触感很真实。
他们两人在别人面前是成了婚的,是夫妻。今羡当着祁琛的面不好推拒,她垂眸,一路听着夏夜的晚风徐徐吹过的声音,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和严於牵着手,一路到了皇城的郊外。
车夫撩开车帘,今羡和严於先行下了马车,继而才看见祁琛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怀里依旧抱着温白白和一个木盒子,今羡借着月光,忽地发现上面有几个字闪过,但她不敢多看,生怕祁琛察觉出异样,只能匆匆扫了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
今羡和严於站在一道,对着祁琛道:“恭送皇上。”
今羡垂眸,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继而转身走进了府邸里。
严於正准备送今羡进府,却被今羡制止了,她低声道:“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严於知道自己方才牵她的手已是放肆了,点点头,退一步说:“那我看你进府,这总行了吧?”
今羡点头,走到了府门前,继而侧眸看着他,道:“那你快些回去,晚了路上不安全。”
这不过是一句普通到了极致的话,但今羡却看见严於那眼底都藏不住的笑意,她听见他嗓音里蕴藏着浓浓的笑意,回道:“好,羡羡莫担心。”
今羡点头,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她再回一句话,严於怕不是能一直站着,她转身,往府里走。
管家对着严於行了礼,继而将门关上了。
阿默倒是早早的就放好了水,看见今羡回来,立刻上前,一边笑嘻嘻的喊太子妃回来啦,一边殷勤的帮她捏肩捶背,阿默平日里性格顽固,但今日倒是格外的让人觉得反常。
今羡已察觉到阿默是有事要找她,她憋着没主动问,就看看阿默能坚持多久,果然,这小丫头坚持了一会儿,伺候她沐浴的时候,便忍不了了,低声道:“太子妃,阿默想同你求个假。”
今羡指尖挑起浴桶里的玫瑰花瓣,闻言,低声道:“求假?”
“对。”阿默咳了咳,道:“我哥哥来安国看我了,叫我出去一趟。”
“你还有哥哥?”今羡愣了,阿默跟在她身边三年,她没有听过她提起过她的家人,她不说她便不问,如今,倒是稀奇的很。
阿默点头,低声道:“对,但他其实也不是我哥哥,就是同我一个道观里走出来的,是我同门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