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愈发的大了起来,夜里的皇宫处处灯火通明,尽管是夜晚,却到处灯笼高高耸立,灯火照映下来,一地的白雪厚厚的铺下来,将皇宫点缀的十分美丽。
温初酒看着那两个宫女搀扶着其中一个宫女往里走,半晌后才转身对着梦烟轻声问道:“烟烟,我刚刚看见那人裙子上全是血,她干嘛了?”
那人裙子上全是血,红的晃眼也刺眼,最主要的是那人让温初酒觉得有点儿眼熟,本想再细细瞧一瞧,那三人却已经走进了里头了。
温初酒站在门槛边,这里有屋檐,雪点子落不到她的身上,她两手在樱唇前搓了搓,将冰凉的手搓热后,又将两手贴着自己的小脸蛋,眼神一直看着梦烟,想要一个答案。
梦烟的视线从方才的那三个人身上收回来,看着这一地上的点点血迹,和温初酒似地,吓的有点儿难受地咽咽口水,半晌后,方刻意放低声音道:“小姐难道忘了她?”
梦烟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温初酒当即愣住了,眼眸轻颤,一边继续将手搓热,一边仔细回想,将有些温热的手贴在脸颊上的那一刻,她猛然想起,嘶了声道:“是今日那个宫女?”
那个将衣裳丢给她洗掉的宫女。
梦烟点头,上前一小步,压低声音道:“方才你睡着的时候,她就被皇上惩罚了,赏了好几十板子,如今看血都留了一地,怕是伤到了筋骨,就算好了也难以动弹了。”
温初酒垂眸,映入眼帘的是雪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她忽然感觉有点儿反胃,这宫女果然是真的低等,今日是她挨了板子,明日或许就是她了。
温初酒眼眸微颤,心口忽然堵了一口气,她靠着屋檐歇了一会儿方才直起身往里头走去。
梦烟跟在身后,勤合宫毕竟是全部宫女居住的地方,也算大,距离她们居住的殿内还要走一段距离,一路上各个人的视线都投到了温初酒的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探究些什么。
温初酒也没理,径直的走进了寝殿,只是一进去,里头的人,眼神一下子全都射到了她和梦烟身上。
温初酒看见三四个人围着那个受了伤的宫女,下意识的她的眼神也跟着看了过去,只是一个眼神罢了,没有夹杂其他的情绪,倒是让受伤了的那个宫女身边的几个好姐妹气炸了,每一个人都看着温初酒冷嘲热讽道:“看什么看,拜你所赐。”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长得就一副狐媚相,不就是洗个衣裳吗?还能晕过去,你这个小把戏也就骗骗皇上,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傻吗?”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一宫女翻了白眼道:“原以为今日你倒是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不再回来这里,没想到还不是巴巴的回来了,可见皇上是有多不喜你,可真是够丢人的。”
话音刚落,那几个宫女便轻声笑了出来,嘲讽的意味很足。
温初酒站在门口,扫了她们一眼,心中着实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她们这群不讲理的人吵架,加上身子不适,又加上她现在还背负着整个温家的存亡,不敢惹事,怕那阴晴不定的男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治她的罪。
综上种种,温初酒就打算不理会,牵着梦烟的手就往里头床榻上走去,明日还得早起,她得早些休息。
夜渐渐的深了,冬日里的夜寒风吹刮的窗子都在吱吱发出声响,外头的大雪纷飞。
方才那群围在一起的宫女们全都掀起了被子,摸黑点燃了蜡烛,烛火轻轻的摇曳,灯光照亮在这不大不小的殿内,她们三人下了床,似乎在密谋什么,窃窃私语。
“真的要这样吗?”有一人略带纠结的问了这句话。
“你怕什么。”另一个人蹙眉,推了她一下,道:“她今日都害翠姐姐挨了板子了,报复回来又怎么样,皇上要是真的想替她做主,今日就不可能只是罚板子这么简单,这不过只是意思意思惩罚一下我们,而且我都去打听了,皇上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