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季,小溪旁的溪水蜿蜒向下,汇入大河,流向远方。
春末的气息还隐隐留存,夏日的炎热已经开始冒出了头,温府的后花园里,百花香传入鼻尖,温初酒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撅着小嘴坐在了假山上,俯看整个温府的后花园。
方才给爹爹和娘亲训斥了一下,温初酒不开心的跑了出来,如今,小手里正攥着一束不知哪里摘下来的玫瑰花,花瓣一片一片的给她掰下来,随着夏季清凉的风肆意飞扬。
太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太子殿下今日背的诗词很好,回去我就和皇上说,让他带你去狩猎。”
祁琛莞尔一笑,幼时的祁空将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就这么站着,虽然还年幼,但是个子却也不矮,玉树临风的姿态让坐在假山上的温初酒不免多看了几眼。
温府何时出现了一个如此好看的男孩。
幼时的温初酒踩着阶梯下了假山,太傅有事,叫祁琛站在原地等待一会儿。
祁琛素来好说话,温柔的点头道:“太傅去吧,孤在这里等着你。”
太傅走后,温初酒从假山处探出一个小脑袋,自小被爹娘宠着的她,也没想过对方是谁,将玫瑰花的花梗丢到了祁琛的心口处,不偏不倚,就在心口。
祁琛愣了会儿,自小习武的他反应灵敏的将快要掉落的花梗摁在自己的心口,一双单薄的眼顺着方才花梗丢来的位置看去。
温初酒对着祁琛呲牙,小小的人儿看上去,气势还挺足。
祁琛没搭理温初酒,将玫瑰花花梗就这么抓在手里,安静的等着太傅回来。
温柔且好脾气的祁琛不想理会,不代表温初酒不敢找事,她又挑了一个小石子砸到了祁琛的脚下,见祁琛又看了她一眼,她冲着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嗓音稚嫩带着娇憨道:“你哪家的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祁琛将脚边的石子踢开,扫了眼那小女子,果然和母妃说的一样,长的好看的女子几乎都是蛇蝎心肠。
他依旧没打算搭理,谁知,那女子站了起来,跑到了他的身边,身高才在他的胸口,但是气势倒是大的不行,双手叉腰,冲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不和我说话。”
温府,温家嫡小姐。
祁琛都知道,温府很受父皇的喜爱,家中虽无人在朝当官,但是父皇有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赏赐一份。
自小跟在皇上身边的祁琛自然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了温家的重要性,如今看着这个温家的嫡小姐闹腾,虽说无奈,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傅终于来了,祁琛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二字如何写。
他没有等太傅来到他的面前,而是自己走到了太傅的面前。
只是在过去之前,他抿了抿唇,看着因为他不理她,而气得双颊都涨红的小女孩,凉风吹来,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吹入他的鼻尖,祁琛一时也没忍住,伸出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孤......我知道你是谁,我走了。”
“太子殿下,你方才和温家小姐说些什么呢?”太傅笑道,牵着祁琛的手往外走,祁琛轻笑了下,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小女孩子贪玩,邀我一道玩罢了。”
太傅笑道:“太子殿下可知为何皇上要对温府这么好吗?”
“孤不知。”祁琛看着太傅,道:“是为何?”
“因为没有温家的温城玉,就没我们的翼国。”太傅笑,牵着当时不太懂的祁琛往外走,“总之,以后你会明白的。”
幼时的记忆戛然而止,温初酒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尽管气势变了,但是五官的变化却不大,只不过那双眼从久时的温柔变成了此刻的冷冽。
她摒住呼吸,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升起。
殿内烛火昏暗,殿门被紧紧的阖上,微光从细缝里透进来,殿内静谧,但是如今,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