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人影,混入群里。
可是肥膘将军有命,今朝必须准确辨认哪些士兵是真的;哪些又是趁乱混入的游鱼;前者留活口,后者杀,错一个划今朝四肢十刀。
今朝眸光似箭,一一射-向围困而来的士兵,长-枪横扫突刺,见血封喉,干净利落,黑色的身影穿梭在一干盔甲内,带起一片哀嚎谩骂。
“我他娘!今朝,你敢卸老子胳膊?!”
“当老子踏板呢?!踩着老子背打人?!”
“竖子!你还挠我腋窝??”
“脱老子鞋干啥?!”
“将军!他耍赖!”
立于不远处旁观的肥膘将军出声,警告:“今朝。”
今朝置若罔闻,仍然该杀的杀,该留的留,飞溅的殷红将练武台淬成血流汩汩的断头台。
终末,他单脚踏着一名士兵的脑袋,长-枪矛头一指倒在几米外的人,语意漠然:“你,576天前,打断了我左臂。”
语毕,他又指另一人,“你,489天前,偷袭了我背一脚。”
“你,326天前,挠我腰。”
“你……”
他长-枪一一扫过,每一位士兵的‘罪状’被他列的明明白白,连相距多少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众士兵辩无可辩,瞠目结舌。
终末,他扭头对肥膘将军道:“故而,我仅是在报仇。”
不是耍赖。
秦九酝咬着牙,极力想控制面部的表情,避免笑没了形象,忍得双肩直抖。
感情她心上人记仇的个性是从这儿养的。
今朝起先在练武台唯有挨打的份,部分士兵瞅他小,会玩些不入流的手段欺负他,给他难堪。
可随着今朝年龄的增长,双方处境发生了转变,当年整过他的全都遭今朝以同样,甚至乘了几倍的方法奉还。
且要知道,这些士兵是每日换一批的,今朝能一一铭记,足见其记忆力的恐怖程度。
秦九酝凝望今朝,洋装的冷酷无法掩盖双眼的欢笑。
他能赢得光明磊落,也能胜之不武。
区别在于,你有没有得罪过他,又是如何得罪的他。
“你笑个屁!?”
一名士兵蓦地指着被今朝踩在脚下的同伴,咒骂。
后者窃喜道:“他忘了我哈哈……”
话未落,今朝就已一枪挥落,削秃了其头顶。
“没来得及。”今朝眼帘一垂,轻瞥脚下此位新晋的地中海,淡声道:“你,167日前。”
其余士兵:“……”
这是他们同伙?
确定不是猪成精混进来的?
秦九酝听着这番对话,拧眉。
此群士兵不至于蠢笨至此啊?偷着乐都不会?非当着今朝的面搞笑?
有诈……
奈何由于一地淋漓鲜血,她没胆量低头看清此‘猪’是谁,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不过,她都察觉蹊跷了,今朝势必也会留意。
“回将军。”
在今朝数着陈年旧账之际,肥膘将军的人快速细查了一遍练武台上咽气的尸首,末了禀报:“今公子没杀错一人。”
“好。”
肥膘将军颔首,满意地向瞟来的今朝摆摆手,表示他完成了今天的训练,可以离开回屋了。
今朝面无表情地朝肥膘将军,弯腰行礼,临了负手踱步远去。
秦九酝伸了伸懒腰,跟上。
待一群人再瞧不到今朝冷傲的背影,早前被今朝削秃的地中海蓦地冲肥膘将军抱拳跪下。
“禀将军,属下是第一次来。”
所以,今朝适才撒谎了。
他不是在报什么仇,他就是在用无赖手段。
读懂了他话外之意的人无不陷入沉默,静静地观察将军的反应。
肥膘将军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这名地中海,瞅得地中海心生怯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