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评价挺高,只是对宋晋庭真正的性格认识不够全面, 不过,他确实很受同窗欢迎。
那张脸惹的祸吧。
谢幼怡甩了甩手上的马鞭, 面无表情,周围说话的声音在此时忽然消失。她侧头一看,是一身玄色劲装的宋晋庭从校场门走来。
昨日就说了今日上马术,大家都见过他穿劲装的模样,今日再见, 面对那个从凌冽寒风走来的青年感觉又不太一样了。
可能是见识过他的严厉,生了敬畏的心,可敬畏之下属于少女爱慕的萌动情绪又愈发剧烈,反倒有种让人沉沦的冲动。
谢幼怡可不知道同窗们心思更加活跃,仍旧闲闲地甩着马鞭,像解闷一样。
宋晋庭余光扫到在一群姑娘里颜色出众的小青梅,一看她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
她不高兴。
从小就这样,一不高兴,手里不管拿着什么都会胡乱甩。
他凝眉,细细回想她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昨夜他敲开她窗,她倚在窗边的时候眼里都是笑。
怎么一晚上,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
宋晋庭一时找不到缘由,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马术课不同箭术,他没能找到近她身的理由,等到下课他找机会想溜进学舍,结果半途遇被人拦了路。
拦路的是余婉,她手里抱着一罐茶叶。
她把他喊停,低垂着头把茶叶递给他说:“宋先生,这是我父亲前儿得的新茶,让学生转交。学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宋晋庭低头扫了眼只是罐子就价值不菲的茶叶,没说话抬腿就走。
他和余侍郎可没有交情,不会受他的东西,更何况是个姑娘暗暗送来的。
见他要走,余婉心里一急,忙去拽住他袖子。
宋晋庭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被拽得一顿,才想起京城的姑娘家可比江南的开放多了,脸一冷抽开手。
“宋先生!”余婉急急道,“您讨厌谢幼怡对不对,我们余家与谢家也算是结怨了,我们能站同一阵线上不是吗?我父亲说,宋大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当年工部的事,我父亲知道一些,您若有空可以到我们家找我父亲问问。”
“讨厌谢幼怡?”宋晋庭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因为这一句生生停下了,还转过身来,嘴角啜着笑看她。
余婉知道自己长得也不差,见他愿意正眼看自己,一颗心满是欢喜。
她含羞带怯地笑笑,点点头:“谢家当年不近人情,我也看不起他们。”
“哦,我怎么觉得你更讨厌?”宋晋庭道。
余婉一愣,抬头看他。
他面上的笑早不见了,盯着自己看的双眸如同寒风一般冷冽。
“自作多情,不知廉耻。”他一字一字,说得很轻,可又字字清晰。
像无情的刀子,一下一下扎人心头上。
余婉手一抖,玉质的茶叶罐摔落在地,里面的茶叶散落一地,被风一吹,沾满灰尘狼狈地在地上翻滚。
宋晋庭见她脸都白了,嗤笑一声,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那么点小心思,他看不出来就真是蠢。
结果一转身,就瞧见前面站在个纤细的身影,不是谢幼怡是谁。
她穿着披风,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宋晋庭一愣,她已经袅袅走来,离他三步的时候还停下朝他福一礼:“见过宋先生。”
然后就目不斜视越过他。
宋晋庭心里着急,难道她误会了不成?
正想着要把人拉住,他的手被人轻轻勾了一下,然后有微微疼,是她用指甲掐的。可疼痛过后,就是撩人心神的痒痒,她指尖摩挲过他伤口,不知是何意味。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等宋晋庭心跳剧烈从她举动回神,她已经走远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就朝她离开的方向追去。
至于自寻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