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嘴碎,我看你们都当得大理寺卿了。连女儿和女婿都检查过那水了,就是意外,看别人热闹就算了,还捣鼓这些有的没的。”
边上摆摊的几家小贩你一言我一句,又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想从他们嘴里听到更多的消息。
宋晋庭走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跟前,“一垛都给我吧。”
小贩睁大眼,兴奋得连连点头,这是遇到个财神爷了!
他给了钱,还吩咐一声:“我扛着也不好看,你跟我来。”
给了钱就是爷,跑跑腿这事小贩乐意得很,乖巧跟在他身后往酒楼方向去。
宋晋庭边走边有意无意地问:“你认识那个杂耍班的么?他们说得倒一板一眼的。”
小贩眯着眼笑,回道:“正好小的认识,和小的住同一个巷子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看着可能就那么回事吧。”
宋晋庭就发现这小贩一张嘴还是很巧的,不跟着附和,拐了个弯说那杂耍班主的家差不多是他人嘴里的情况。
他微微一笑,没再多问,侧边就传来娇滴滴的一声‘宋先生’,带着惊喜和姑娘家那种柔婉的羞涩。
宋晋庭双眸微眯,仿若没听见,径直迈步远去。
被他甩在身后的余婉抿了抿唇,她身边的小姑娘都可惜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说:“是太吵了啊,先生没听清。婉婉你声音再大一些就好了。”
余婉没喊停人,心里已经臊得很,再被小姐妹这么一说,整张脸都在发烫,一甩帕子恼了似地往前走:“是你们让我喊的,喊了你们又不满意,往后我才不理你们的事!”
众人理亏,忙笑着赔礼,心里想的是若不人余家是要攀附皇子的,正妃捞不到起码还有侧妃等着。否则她们也不会让余婉去喊宋晋庭,果然还不如自己去呢,有时候就不应该害羞,白白放走一个机会。
宋晋庭就那么带着小贩,顺手又买了两个面具回到酒楼。
谢幼怡望着那一草垛的冰糖葫芦和笑开花的小贩,无语地瞅他:“你怎么买这么些,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男人都是一样的,一眼没看住就爱败银子。
在她嗔怪地目光中,宋晋庭笑得眼角弯出弧度,摘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她时低声道:“我就缺一个窈窈帮我管家。”
他说完就站直了,还退了三步,在她父母跟前装出君子端方的样儿,哪里有方才调戏人的那种风流暧昧。
谢幼怡发现自己越发不能招架他了,索性木然着一张脸,听着楼下有孩子的欢笑声,朝那个小贩说:“留下几串,剩余的都给孩子们发了。”
小贩是有眼色的,一看几人都衣着不凡,非富即贵,可不好久呆多窥探什么,腿脚利索就往楼下去了。
“回吧回吧,没意思。”安平侯看不惯宋晋庭围着闺女转的殷勤样,一挥手,牵着妻子要回家。
谢煜锋自然而然扶上妹妹。宋晋庭低头看手里的两个面具,心里轻叹,看来是看不成花灯了。
宋晋庭自己戴上面具,把谢幼怡送上马车,看她撩着帘子目不转睛望着自己,伸手朝她比了三根指头。
她唰一下就把帘子摔上了,让他忍不住低低地笑。
待马车远去,宋晋庭才慢慢收了笑,双手倒插在袖笼里,朝还热闹的街市看一眼,往反方向离开。不惑在街口蹲了许久,见他来到,把马牵过来问:“我们回府吗?”
他翻身上马,把手里那个仕女面具往不惑脸上一卡:“不,到南城一巷子去。”
仕女不惑摸不着头脑,也骑上马,晃着脑袋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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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中秋,侯府下人都领了赏钱和吃了顿酒席,今日皆精神饱满,早早起来洒扫干活。
“怎么这会就扫地了。”
绘雪打着哈欠从炕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小心翼翼从屏风经过,目光瞥过挂在床头那盏绘小人儿的灯笼,嘴角一弯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