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出去。却见司徒曜的神情,并不快活。
柔妃脸上的笑意顿了顿,上前温柔地问道:“皇上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
司徒曜低头看着她面上的笑意,她许久没有如此单纯快活过了,自从进宫之后,因为他常常去其他妃嫔的宫中,因着那些妃嫔常常搞事情,害得她总是伤心难过。
他不忍叫她不开心,缓缓摇头:“无事。”揽住她的肩。往里面行去。
柔妃却感觉得到他的不高兴,温柔小意地哄他。
倘若司徒曜只是一般的不开怀,她这样哄他,他早就开怀了。但让司徒曜烦心的事,却是朝堂上的事,因此,不管柔妃如何哄,他面上始终不曾展颜。甚至,他此刻正出着神,并未听到她的哄劝。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朝臣们仿佛上下拧成了一股绳,结成了一块铁板,他同他们相处,总觉得双方在对立面,他们在抵制他,这让他十分头疼。
他原本打算在登基三年之内,把大部分权力收到自己手中,然而近来不仅没有进展,反而越来越吃力。他们仿佛有了戒备,他一旦有什么举动,才刚要露出苗头,他们便堵了回来,让他无从下手。
如此下去,别说三年,便是五年,六年,也够呛。
他心烦不已,随口应着柔妃的哄劝:“好,朕知道了。”
柔妃跟在他身边已久,他心情如何,在想什么,她能猜到七八分。因此,她停下那些温柔小意的哄劝,转而握住他的双手,认真地说:“皇上坚持住,不能认输。我们想要做的事,总能做到的。”
她会尽量不烦扰他,一个人抵住来自后宫的压力。而他就一心对付朝堂,抵住来自臣子们的压力。
司徒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
司徒曜遭到的抵制,并非他的错觉。上次于寒舟感叹过没有孩子后,那些妃嫔们心中便起了疑,各自找借口回家,或者叫母亲来宫中看望。
她们只要不缠着他,司徒曜就高兴得很,允许了她们的要求。于是,妃嫔们把自己未曾侍寝的事,跟自己的母亲说了。母亲们听到后,非常震惊,转头就跟家里男人说了。
家族送女孩儿进宫,本想着家族繁茂,哪料到会遇到如蹊跷之事?简直匪夷所思。
男人们想的却要多一些,皇上登基以来,后宫始终无子,甚至连子嗣的消息都没有传来。皇上单单不宠爱自家女孩儿?未必。
那么,他想要谁生下他的孩子?联想到他对柔妃的宠爱,臣子们不禁想,柔妃家中背景浅薄,难道皇上是介意他们的家族势力?这样一想,警惕就起来了。
互有渊源的大臣们通了气,心中有了猜测,在朝堂上对司徒曜便不配合。同时,他们告诫自家女儿,在宫中不要再针对柔妃,更不要学淑妃那样引诱皇上。
因此,后宫中的妃嫔们一个赛一个的贤惠老实,不是亲自煲汤,便是做些点心,要么泡个茶,每天去清乾殿看望司徒曜。
她们的行为不过火,司徒曜便不好撵她们,烦不胜烦。有一次,柔妃有事来找他,正巧撞见一个妃子坐在他的腿上,喂他吃葡萄,顿时脸色就变了。
那个妃子坐在司徒曜的腿上,并不是司徒曜主动抱她,而是她投机取巧,司徒曜本就要推开她的。没想到,被柔妃撞见了,司徒曜的脸色十分难看,立刻推开腿上的人,追出去了。
然而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次两次,又被柔妃撞见过两回,她和司徒曜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
“你若是喜欢,便不要骗我,你去宠爱她们好了!”
“你若是抵不住朝堂的压力,想要妥协,那你就妥协好了,只不要骗我!不要一边说只爱我,一边又抱着别人!”
司徒曜的确有些抵不住朝堂上的压力,也在心中抱怨过柔妃,都是她忍不住,打破了计划,不然他绝不会面对如此大的压力。但他从没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