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钦咬着牙,如果说开始撒谎是自己理亏,怎么连这个都能算作罪状了。
猪该做的事情,难道就不是生得白白胖胖吗,如果养瘦了,东海一家老小能接受他这个女婿吗?
怎么,这反而成了他的问题吗?
“还有第八,最后一条,非常重要的一点。”朱玲珑将腿缩了缩,大概是暹罗大师的力道没控制好,“他一点都不fashion,连“马杀鸡”都不知道。我明明这么紧跟潮流,他却连basical的时尚sense都没有,甚至连English都不会speak,太落伍了,我以后去参加party,都带不出去。”
桐媛:“……”
隔壁的容钦:“……”
“娘娘说得是。”桐媛终于和缓过来,“那如果陛下斗改了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朱玲珑并不是很信这些,“肯定都是装的。”
“……”桐媛忽然对她有些另眼相看,这只小猪妖看龙的眼光还是挺准确的,“娘娘说得是。可如果陛下真的改成你喜欢的模样呢?”
“其实他虽然劣迹斑斑,但其实对我也不算太差。”朱玲珑说完这话,容钦的上下牙齿就在慢慢磨着。
他如今对猪究竟是哪点不好了,掏心掏肺,百依百顺,却只换来句“不算太差”的评价。
朱玲珑还补充说,“但我就是讨厌被骗,他还不是牛。”
“娘娘说得对。”桐媛觉得自己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知道了天帝这么多秘密,不知道将来能不能保住这条命,也不知道这只小猪妖究竟是幸运被陛下看上了,还是倒霉,“那您觉得,将来和陛下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吗?”
她确实是喜欢容钦的脸,放眼整个六界,确实找不到比他更俊俏的男妖精了。
“以后再说吧。”感情是片沼泽,是个泥潭,当局者迷,就像月老庙里的红线,缠缠绕绕,理不清头绪,朱玲珑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
******
偷听完朱玲珑和桐媛的对话后,容钦在天阶吹了会儿冷风。
其实到了如今的修为,他对冷暖的感知已经比普通人,或者神仙低很多,却莫名有种从心底升腾的刺骨寒意。
临睡前,他不甘心,照例吻着“虚情假意”的朱玲珑,看她红着小脸,有点害羞地躺在床榻上,目光闪闪多多,漆黑的长发铺满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
雪白的脚趾微微蜷缩着,浑身酥酥麻麻的,月光透过鲛纱,洒在冰肌雪肤。
容钦的接吻技术真的愈发娴熟。
他舔吻得非常仔细,带着缱绻的爱意。
朱玲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小手搭在他肩膀上,推开不是,不推开又不对。
他起初还有柔情绵绵,尔后又开始变得急迫,那种急切里藏着些不耐和焦躁。
明明她就在这里,可是心里却愈发空虚,像双脚悬空在半空,没有落地的安全感。
上一次有这种不安感,还是母亲过世,新的天后嫁入九重天。
刚丧母的容钦站在一片鲜红喜庆的礼堂外,没有与之抗衡的筹码。
朱玲珑抗议着要睡,不想再同他折腾,生怕再往下去,就要把持不住擦枪走火了。
容钦最近总有点有意无意地诱惑她,譬如说,沐浴后,只裹块布走在屋子里,那结实的线条,总让朱玲珑克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非常迷人的男色……
藏着至深的诱|惑。
她以前都不知道,男人还能用性|感两个字形容。
容钦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咬着那里柔软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暧昧红色印迹。
脑海中回想起她列的那八宗罪,俄而有些憋屈,抬起头,“朱玲珑,你就那么喜欢牛吗?”
“嗯……有点,但也不算很喜欢。”
朱玲珑觉得喜欢牛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