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不敢回答。
那天,蒋兰舟暗示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难道蒋兰舟的靠山就是封总?
胡倩云忽然嗤笑一声,竟然是封总,竟然是封总……
她和同事们还在背后嘲笑蒋兰舟勾.引倒贴封岩。
真可笑啊。
自嘲过后,胡倩云的脑海里,充满了恐惧。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封岩,慌忙澄清:“封总,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是赵映晴撺掇我的,真的,请您相信我。”
胡倩云不停地鞠躬,企图换来封岩的谅解。
她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封岩散漫地把玩着打火机,一小块方形金属在他修长干净的指间转来转去,像一场手指舞的表演。
他曼声问道:“你对蒋兰舟做了什么?”
眼泪从胡倩云的眼眶里逼出来,她抖着身体回答:“我……我割断她的鞋跟,害她摔在您怀里,赵映晴把这段监控录交给了蒋兰舟。是我卑鄙,是我下贱,请您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但这事主要是赵映晴的错,是她诱导我……”
封岩转动的手指,即刻顿住。
打火机“啪”得一声,掉在地上,声响清脆。
胡倩云双腿一软,没站稳,直接跪下了。
“你不光对不起她,你也配不上珍品。”
封岩戳破了胡倩云给自己裹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胡倩云不住颤抖,封岩的嗓音低沉又阴冷,就像有寒气喷在她的头皮上,令人浑身发麻。
封岩冷冷吐出两个字:“滚吧。”
胡倩云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茶室里安静得有一些诡异。
封岩坐在靠椅上直视前方发呆,也忘记捡起打火机。
电梯里,蒋兰舟不是故意的。
他冤枉她了。
封岩回想起在御江公寓对蒋兰舟说过的话,忍不住闭上双眼,拧着眉头往后仰靠,用力地捏红眉心。
不解释,不反驳,不管他说什么,她只是默认。
哪怕她气得踹他一脚也好。
为什么要默认。
职场的人来来往往,大家见怪不怪。
胡倩云的离职,就像水滴入海,在珍品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蒋兰舟准备好论文,下一步准备找机会离开行政区域。
潘石佑最近却爱上了蒋兰舟泡的茶,经常让她替代赵映晴泡茶。
赵映晴从潘石佑办公室出来,笑容轻松地吩咐蒋兰舟:“去泡茶,两杯。”
有的时候,愚蠢的人才最让人头疼。
胡倩云离职后,赵映晴少了不少担忧,随着八卦消息的熄灭,她也渐渐从糟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脸上又挂回职业性的笑容。
蒋兰舟表情如常地去给潘石佑泡茶。
两杯茶,必有一杯是封岩的。
蒋兰舟没猜错。
她端着茶进办公室的时候,封岩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了,潘石佑正笑着打趣他:“今天没事儿又往我这儿跑什么?我这儿有什么宝贝?”
蒋兰舟的进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放下茶杯。
封岩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背如长弓,线条流畅,他双手交握,右手大拇指揉着另一只手的虎口,淡淡地看了蒋兰舟一眼。
蒋兰舟不卑不亢地对上封岩的视线,仅仅一瞬间,便挪开视线。
很快,封岩也自然而然地拉回目光,跟潘石佑说:“要麻烦你帮我找个东西。”
蒋兰舟放下两杯茶,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没再继续听他们剩下的谈话。
没过多久,蒋兰舟去了一趟洗手间,她出来洗手的时候,恰好封岩也从洗手间出来。
镜子里,封岩正在看她。
蒋兰舟低头洗手,拒绝和封岩的视线交汇,洗完手就走了。
从办公室到洗手间,她的眼神始终平淡得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