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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已经走到包厢门口,正要推门进去,余光却不自觉地被几米外的言漠吸引力注意力。
少年靠在墙上上,膝盖微弯,指尖燃着猩红的一点,他清冷的五官被烟雾萦绕,侧脸苍白颓废。
他似乎是被烟草呛到了,整个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童谣心思忽而一紧,童谣是知道的,言漠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要求烟酒都不能碰。
可言漠却好像一点都不自爱。
咳嗽刚有缓和的趋势,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指间的烟头往嘴里塞,再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烟圈。
童谣的心一点点被收紧,她站在包厢门口挪不动脚步。
几米外的人又开始咳嗽,可他偏偏就是不知收敛,碾灭快要燃尽的烟头,又慢悠悠地从兜里抖了根烟出来,含在嘴里。
童谣心里咯噔一声。
她想起八年前言漠坐在轮椅上的那半年,还有往后的年年岁岁里,只有一到换季,言漠就感冒发烧,十天半个月都在医院里,还有他高三那年,因为染上急性流感,不得不休学。
言漠啊,他一点都不自爱,医生说什么不能做,他偏要做。
童谣心思飞得有点远,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张小茜看到童谣站在门口,她奇怪,“你怎么不进去啊,我们还以为你出啥事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张小茜有点担心童谣,刚要伸手给童谣擦眼泪,童谣已经拂开张小茜的手臂,脚尖拐了一个方向。
张小茜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童谣已经飞快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