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电视剧之类的,皇帝这种权利欲极强的生物,是很排斥后宫涉政的。
所以她虽然有心想帮扶一下盛家,但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生怕一不小心踩到雷点,然后炸的粉碎。
听到她这话,宁嫔醉眼迷蒙的说,“陛下那么疼你,这点小事算什么。再说了,送进宫的女人,十个有八个都是肩负着获得盛宠、光耀门楣的责任。这点陛下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萧姐姐,你说是吧?”
“嗯。”萧容华低应了声,递了杯清茶给宁嫔。见盛南晴若有所思的模样,轻笑道,“盛妹妹,我知道你的顾虑。既然你不好开口,那我帮你下。”
盛南晴一怔,“啊?”
想要多问,却见萧容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朝她狡黠的眨了下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个到时候,倒是没让盛南晴等很久——
两日后的晚上,景帝驾临月华宫。
两人独处时,景帝突然问起盛家的近况来。
来了来了,看来萧容华背后操作了。
盛南晴面上先是讶然,随即淡定回道,“嫔妾上次收到家书还是半月前,嫔妾的爹爹还是老样子,成日在家看书练字,过得还算惬意。嫔妾的兄长忙于书斋的经营,生意貌似还不错。”
景帝微微颔首,道,“听说你兄长文采斐然,当个小书斋铺主,未免太大材小用了。朕夺了他科举的资格,他可曾抱怨过?”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嫔妾兄长不敢抱怨,毕竟当初是父亲做错事在先,陛下能饶了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盛南晴一颗心微微揪起,小心翼翼的答道。
“朕不过随便问问,瞧你紧张的。”景帝轻笑一声,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大掌轻抚着她圆圆的肚子,“别把我们的孩子给吓到了。”
“陛下的孩子才不会那么胆小。”盛南晴靠在他怀中,柔声道,“陛下怎么突然问起嫔妾的父兄了?”
景帝轻声道,“昨儿个去云台殿看承祯时,萧容华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她家有个堂妹正值二八,尚待字闺中,她有意撮合她表妹和你兄长,可惜你兄长无功名在身,怕是难以成此好事。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兄长已经二十二了?”
“陛下好记性,兄长虚岁正是二十二。”盛南晴应道,心中默默给萧容华点了个赞,小伙伴机智啊,从议婚事下手,够委婉也够有效!
“二十二了,也是该娶媳妇了。”景帝拿起她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着,思考片刻,又道,“他作为你娘家兄弟,也该有番作为才是。等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总不能喊个庶民叫舅舅……这样吧,朕下旨恢复他科举的资格,若他有真才实学,定不叫他埋没了。若是今秋他科举失利,朕便赏他个散官做做,好歹娶媳妇不成问题。晴晴,你看如何?”
景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盛南晴的神色。
盛南晴自然是又惊又喜,一脸欣喜的搂住了景帝的脖子,道,“嫔妾多谢陛下恩典。”说着,还在景帝脸上亲了一下。
景帝见她这般高兴,先前心中的一点猜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唇角微掀起一道弧度,“早知道这事能令你这般开心,朕就早点下圣旨了。告诉朕,你之前是不是也想过这事?”
“嫔妾是想过。”
她答得很干脆,水润的眼眸满是真诚的看向男人,“因为爹爹一个人过错,连累了嫔妾一家,娘亲自缢身亡,父兄差点死在岭南……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父亲年迈,能够安心颐养天年就已经很好了。但兄长空有一身才华抱负,却无处可施展。虽然兄长每每在信中安慰嫔妾,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但嫔妾心中还是替兄长觉得惋惜……”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跟朕说?”
“这,这不是怕陛下你觉得嫔妾贪心嘛。”盛南晴撇撇嘴,一脸委屈。
景帝一怔,随即哈哈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