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将华容舟的匕首擦拭干净,顾罹尘唤着人来为华容琅处理伤势,顾罹尘突然低头觑了一眼华容琅:“话说了这么多,以后你不要容舟面前挑拨离间。”
言罢,看着床榻之上二人都是一副狼狈模样,顾罹尘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
华容舟在小厨房里头无精打采的翻转着铲子,里头的冬笋早就已经糊了锅,可她还在无意识的翻炒不停。
从竹屋里出来,她还在惊慌之中,她不知,二哥居然能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
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用刀子扎了心。
都是造孽啊……
顾罹尘警戒了一番华家二人以后便是直接来了后厨,闻着空气中苦涩的糊味,顾罹尘心疼的从浅衣少女的手中夺去了铲子。
他们分明以及是用过了晚膳,容舟现在却依旧忙碌。
感知到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顾罹尘叹了一口气,牵过华容舟的手:“容舟你随我出去看看月亮。”
竹林小院之中哪里还有月亮,有的不过是躲在云间闪烁不停的星星。
小院之中晚间还有些寒风,吹拂在脸上,华容舟总算是回了几分意识。
闭了眼,四周环响着竹林特有的声音。
“这儿也住了一日,不若明日我们便一起回去,况且容舟的九思学堂还有其他铺子也离不得人。”
顾罹尘知晓她是不愿意去提华家的人,可是这道坎若是走不过去,容舟就会永远被困在这亲情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既然她做不出选择,不若他来推她一把。
华容舟却是忽然歪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侯爷,我都随你……”
华容舟虽然笑着的,但是顾罹尘心间陡然生了惶恐,他最怕她对世间万事都无所求的模样。
暖着女子有些微凉的手,顾罹尘慢慢的安抚着华容舟:“有些事情容舟不必去想,有我在不是吗?哪怕整个平南王府都破败了去,我也能让容舟过得比所有崇朝国的女子还要好。”
“容舟要穿最美的衣衫,佩戴最珍贵的珠玉,要拥有了旁人都得不到的东西……”
“容舟还要养着好些毛茸茸的猫儿……”
看着顾罹尘哄小孩的语气哄她,华容舟“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了:“侯爷惯会哄人的。”
“不是哄你,我所言都是心里藏着的真话。”
顾罹尘黑曜石一般的黑瞳直直的看着华容舟:“容舟……如若我以后会抛弃了这上京的所有,同容舟一起别处去养老,容舟以后可会嫌弃我没有本事?”
华容舟展颜一笑:“侯爷这是要解甲归田么?”
顾罹尘:……
他就算在崇朝国解甲归田,在别处还有他的天地。
而他现在还只是先试探着,如若容舟当真不抗拒离开上京,那他就到时候直接将她从崇朝带去北渊。
华容舟只当他是不喜欢这种从军生活,就着天边星子,她罕见的有了几分诉说的欲望。
“说来也是缘分,我父王也同侯爷一样;年轻的时候在北疆带兵打仗,直到快到而立之年,才同我娘定亲;结了亲又是去了北疆打仗……后来还是父王打了胜仗,这才正式班师回朝……回了上京也是忙忙碌碌的,我记得他打北疆回来以后也得了京郊大营的兵权,同王爷一样,他也怀着解甲归田的想法。
只是可惜了,我父王还没真正的解甲归田,就……”
“老王爷战神之名响彻了北疆,这一生也是荣耀至极了。”顾罹尘宽慰道,“再言上京有几人能同王爷一般,身名显赫,威震边关。”
这般算起来,华家作为崇朝国的异姓王,除却最初一代,容舟父王的确是重新光耀了门楣。
“那是当然,我父王最厉害了!小声和侯爷说一个秘密……”
华容舟身子往前凑了凑,贴着顾罹尘的耳朵道:“小时候我就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