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太子妃娘娘也算是咱们县主的三姐姐了,怎么能就这般带着人闯了我家县主的闺房!这传出去让我家县主面子何在!”
华璇清看也不看茶六, 只是一把推开了那一面面屏风。
一旁的烛火都被华璇清带起的风儿扑灭了一盏, 余下的在带起的风中摇曳不停。
茶六在那边声嘶力竭:“这可是我们小姐最喜欢的屏风了,太子妃娘娘怎可这般就推倒了!”
随着太子妃一同进来的姑娘半是担忧模样的, 半是压抑着心间的兴奋;像是即将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一般, 众人脚步不慢的跟在华璇清后头。
手起屏风落, 纵使华璇清现在手中被伤的剧痛,也难以抵挡心间的快意。
只要这面屏风落地, 华容舟必将是声名狼藉……
如是是这般的话,华容舟这辈子都是爬不起来的……
半面烛火终于在静凝的氛围之下不再摇曳着火光, 稳稳的照彻了整个屋子,更是在华容舟的脸颊处透出明晃晃的光亮。
华容舟微微昂着头,让吴玉替她整理好秋衣的外领。
素手还轻弄着腰间刚刚配上去的玉环璎珞。
见了这么多人进来,华容舟也不惊慌, 只是目光清冷,淡淡言辞之中透着些威严:“崇朝国的律法能这般让你们私自闯入了一国县主的房中……”
吴玉端立一旁,着着一身丫鬟的衣衫,这会儿从妆匣子之中取出一枚点翠雀尾簪。就着自己的高个子,吴玉小心翼翼为自家县主给簪上雀尾簪。
主仆二人万分从容,地上还铺陈着碎落的金银玉钗,好不奢侈的模样。
可屋子里的男人呢!
此刻华璇清近乎疯魔了,目色赤红的环顾四周,把华容舟的雅戎小居看了个遍。
“怎么可能!”华璇清失力一般站不住,还得亏后面一位小姐稳住了她。
“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将上京律法不看在眼中……”
华容舟眼神示意吴玉拾掇起地上碎落的珠玉,顿了一顿,又是浅淡的语气了然道:“这般着急的就要闯进来,莫不是想着我在这屋子里还能做什么稀奇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