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只是打量着手中的弓。
华容琅顿了顿脚步, 好似并没有看到华容舟僵硬着的模样, 长袖腾起走向华容舟身边, 素白的袍子一尘不染, 华容舟一袭月白色长衫也是剔骨玲珑。
华容琅自小就对华容舟的感情就很矛盾。
华容舟娇气, 爱哭闹, 喜欢什么非要得到,可偏生父王母妃宠着华容舟, 打小要什么有什么, 得不到的哭一番就有人上赶着塞到她手中。
笑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矜持,每回太子来了平南王府, 华容舟便像是把笑意画在脸上一般。
美人笑不露齿, 可看华容舟笑却总带着些傻气。
和华璇清一比, 华容舟简直哪里都不好。
如今华容琅才知这笑也有千万种,有开怀大笑, 也有半抿嘴角笑。
华容琅从未想到华容舟会对他这般模样,明明面上是对他笑着的, 可这笑仅仅流于表面并不直达心底。
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华容舟的笑意中消失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张假笑的皮囊。
这对兄妹的确很是相似,一旁玄色衣衫的顾罹尘挑了挑眉,华容琅一来, 容舟连笑都不会笑了。
不远之处突然传出一阵喝彩声。
原来是楚燕搭着箭射中了,不愧为丞相之女,这箭射的就是有准头。
华容舟眯着眼,也跟着拍手喝彩开来,仿佛这射中靶子的就是她一样,一旁顾罹尘往树荫底外靠了靠,给华容舟留下足够的阴凉:“容舟不若往里来些。”
看着顾罹尘给她留下了一片树荫,华容舟提着箭道:“好。”
华容舟刚想过去,岂料左臂被华容琅一把拉住,生生的攥着了华容舟的刀口;华容舟疼的打了个颤儿,华容琅的手还是握着不放。
此刻华容琅看向顾罹尘的眼神不善:“侯爷刚刚唤家妹什么?”
顾罹尘对上华容琅是目光,玄衣男子比白衣男子高上几分,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也有些吃味,也不回应:“这太阳毒的很……再言本侯唤一声容舟有何不可?”
华容琅这才看向华容舟,她巴掌大的小脸此刻也不红了,许是刚刚的酒劲儿下去了,但脸上还透着一股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睫毛也是湿漉漉的。
华容舟不愿意和她这二哥说话,只是想把手臂挣脱开来。
她现在的确有几分热,射箭的地方没得宽布遮住阳光,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让人确实不是很舒服。
好不容易将手臂挣脱开来,华容舟多了几分气恼:“二哥,侯爷是我朋友,唤我一声容舟怎么了?”
人家是侯爷,你是什么?
华容琅不想自己一番好意会被华容舟当成驴肝肺,将心口的话语咽下,当即背过身子不再看她:“随你!”
华容舟不知道华容琅这又是生的什么气,好端端的不去找华璇清过来找她干什么。
摸不准华容琅想什么,华容舟往顾罹尘那树荫底下踏了一步。
气就气,就算是气死了也和她无关!
楚燕一发一箭,十支箭都中了,一时间喝彩声不断。
按着刚刚的席位,这会儿该是华容舟了,华容舟在这树荫底下站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得出去见日头。
华容舟抿着唇,素手擦过头上细密的汗水。
生着气的华容琅也紧跟了上去想同华容舟一道,但不料顾罹尘抢先一步跟了上去,华容琅只得退了一步。
楚燕的确兴奋至极,十发十中,这等好成绩她在平日练箭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见着华容舟来了打算给华容舟使了个眼色夸耀一番,但一瞧见旁边的镇远侯就蔫吧了。
华容舟还未摸上一旁的箭篓子,对面的箭靶子突然挨个倒地,一阵哀嚎;华容舟手一顿,仔细瞧了瞧才发现对面见靶子底下都是人。
原来刚刚是一个个小太监顶着黑布站在不同地方当靶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