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面前的人,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华容琅只觉心间的烦躁被瞬间放大了,喃喃出声:“何时这么知礼数?”
华容舟没听到,直起身子,收回了行礼的双手,看向华容琅视线不挡,明明没有笑意,可是华容琅就是能看出她嘴角的嘲弄。
“被打了一巴掌自然要吃个教训,容舟以后自当守礼,不过二哥怎会来我屋子?”
没有直面回答华容舟的问题。
回想那一巴掌,华容琅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华容舟仿佛没看见他这模样,上京麒麟子,对外也可是做到极致了,也独独面对她,好像任何不好的情绪都被宣泄出。
华容琅微微摆了摆手立在一旁:“我是来看看你是否真心心悔,可是这么看来你果然还不知悔改。”
华容舟挑了挑眉,不知华容琅为什么会这么说。
只是她现在实在不想和华容琅说话了,这么一家子人躲都躲不开,还上赶着过来。
屋子里气氛一时间僵持下去,空气也有几分凝重,屋外的风微微的传来,吹拂在华容舟脸上,让她脸颊上的伤微微带着痛。
细细密密的,如同针尖扎在上头。
华容舟落座,杯盏中茶水已凉,但她丝毫不介意:“所以二哥这次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特意下了课就过来看看我有无悔改?若是二哥没有其他的事就请离去吧,我还有课本子要温习。”
“你都被逐出书院了,还有什么课业要温习?”华容琅疑惑,但那质问的语气让华容舟只觉得心间发堵。
华容舟现在是真的烦透了华容琅,而且还不能将这心中所想都说出来,只得烦躁的摩梭着手中的杯盏。
她想起原本她屋子里都用着那套上好的芙蓉雕花杯,可那套杯子在她搬离雅戎小居的时候被华容琅亲手给打碎了。
那次华容琅一进门是怎么说的来着?
通知了她林尚书来了府上的事,华容琅气急败坏,然后啪的一声,她那套芙蓉雕花杯碎了。
换用的现在这套没有什么不好,但不过是库房里随便拿出来的,落在掌心之中粗糙至极。
这会儿华容琅提到山岚书院,华容舟顿时没了好脸色:“被逐出书院那是我的过错,与二哥何关,所以我现在读不读书,又与二哥何关?而且被逐出书院又待如何,被逐出书院我就无的书要看了?圣人又未言不许别人心生悔意,重新向善,况且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现如今要看书,又怎的碍了二哥的眼。”
“你怎么想你心间有数,若是真心想读书,何故还会在书院里头那般做派!你想读书又怎么会碍着我的眼,就怕圣人知晓,你并非真的心存向善之意!山岚书院先生如此之好,若不是你犯下大错,又会怎被逐出书院?”
华容琅挺立如松,端的是上京麒麟子的气度,只是那张嘴说出的话着实不好听。
原先华容舟最喜欢华容琅这模样,高贵清冷,读万卷书,又是上京著名的才子,她为华容琅而骄傲,可现在瞧瞧这是什么人?
把她逐到这么远的院子里住着,还亲自过来瞧瞧她有无悔改,连她要想看点书都啪啪啪的一顿批。
许是因为气恼,白衣如雪更是衬的华容琅脸色绯红。
华容舟看在眼里,都快要被他这话气笑了:“我向不向善又与你何关,桥归桥路归路,我都搬到这么远的院子里住着的,二哥还要过来自己找气受,这又怨得了谁?”
日光斜斜的射入桌上,华容舟原本眼看窗外夕阳的余晖,橙黄透亮的光线打在她身上,由外看来她整个人都放着一股暖意。
华容舟又顺着光瞧向华容琅:“二哥还是回吧,不必为我动气,毕竟谁家有我这样的妹妹都得头疼不是?”
华容琅在华容舟的笑意中愤怒的看着她,眼角都带着红意,气急败坏,大动肝火。
华容舟面上含笑,心里甚至怀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