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
喜欢一个很优秀的人的时候,就是会觉得有些自卑,会想拼命地追赶上的脚步,和他并肩。
即使她这一个月几乎没干别的,每天就是在做卷子做题背单词,还是觉得不够。
她拿着那本书走到床边,想了想,拉起枕头将书放在了枕头底下,躺在上面,盖好被子,闭上眼。
高密度会向低密度的地方流,等她一觉睡醒,书里所有的内容就全都流向她的脑子里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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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后,陶枝在闹钟响起之前醒过来。
她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神,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高密度流向低密度是骗人的,脑子里明明根本没有作文。
因为上次月考她的英语和语文把总成绩往上拉了不少,陶枝这次不在最后一个考场了,考场里没有熟人,连闹闹腾腾的季繁都不在了。陶枝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手机交上去,等着监考老师进教室发卷子。
英语考试在下午,陶枝上午考完,没有再临时抱佛脚看书,回考场趴在桌子上补了个觉。
考场里静悄悄的,她睡得很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江起淮吃完午饭路过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
少女侧头趴在桌子上,脸颊藏进臂弯里,脸上软软的肉被压着,嘴唇微微嘟起来,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眼睑。
考场里的窗开着,正对着她的位置,压在手臂下的草稿纸被风吹得哗啦啦的卷起来,她睡得似乎有点儿冷,皱着眉缩了缩脖子,脑袋一偏,换了个面儿。
陶枝被考试预备铃吵醒。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考场里的人已经都回来坐满了,后面那位兄弟打了一中午的球,脱掉了校服外套只剩下里面一件,正嚷嚷着:“谁把窗全关了。”
他俯身过来抬手开窗的时候,监考老师走进来。
陶枝坐起身来,抬手拍了拍脸,又喝了两口水,清醒过来。
一下午的考试结束,静谧的实验又重新活过来了。
照例是要回班级里把桌椅摆齐,陶枝回班的时候,教室里一堆人凑在一起拿着张草稿纸对答案。
季繁看了她一眼,非常自动自觉地把她的桌子和椅子都给拖回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枝扬眉看着他:“何事让你如此殷勤?”
“这不是考了一天试,觉得你辛苦,”季繁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陶枝装傻。
“就感觉啊,”季繁说,“你这人不是感觉最准了吗,觉得能行不?”
“不知道,”陶枝打了个哈欠,拽着他的书包带往外走,“回家了回家了,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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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家里早上照常放着英语听力,区别只是在于陶枝没再吃早饭的时候做听力题了。
季繁有些懵逼:“不是,这考试都结束了,你怎么还听着呢。”
“习惯了,”听力刚好切到下一段,陶枝咬着三明治抬起头来,“学无止境懂不懂。”
季繁不懂这个,他只知道学海全是涯,他成天痛苦地往涯里跳,还跳不完。
陶枝看起来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依然该干嘛干嘛,她把借来的笔记和作文书挨个还回去,江起淮那本,她出于私心留下了,去教辅店找了一圈儿,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还给他。
她还书的时候,江起淮没接。
陶枝拿着那本书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我放这儿了啊。”
江起淮抬起眼来,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蒋正勋的那本,你还了没?”
陶枝歪了歪脑袋:“还了啊,怎么了。”
江起淮收回视线,唇角无意识勾了勾:“没事,拿回去吧,这本我看完了。”
您的脑子是机器么。
存档备份保存了就忘不掉了啊?
陶枝翻了个白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