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一下子跪在地上,哀戚戚喊一声:“陛下……”
“这事儿是臣妾的疏忽,当年……当年娘娘生病,免了孩子们请安,后来娘娘病愈,我们未曾想起来,实在不是故意对娘娘不敬。”
“是吗?”
“太子殿下不喜欢我,只是我还是要辩解一二。”沁嫔哭诉道,“前些年妾想起来过,也想叫两个孩子过来,只是见着大家都不来,心中想着皇后娘娘许是不愿意见到这些孩子的,便没敢说话。”
沁嫔哭的十分伤心,可怜巴巴望着皇帝:“陛下也知道,妾和皇后娘娘关系一直不好,实在是不敢问她……”
一通哭诉,她自个儿倒是没错,皇子公主们也没错,全怪皇后了,都是皇后不愿意见到这些孩子。
皇后和沈穆脸色难看,沈穆冷笑一声:“以前母后年年见你们,也未生过气,沁嫔为何这么想?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小肚鸡肠吗?”
“是!”沁嫔干脆利落认下来,“妾是小肚鸡肠,格局小想的少,是臣妾的错,请陛下责罚!”
罚我就罚我,总之不可能让你把不孝的罪名盖在我的儿子女儿头上!
他们两个前程无量,芮儿婚期将近,钊儿说不定还能做皇帝,身上不可以有任何污点!
反正不管太子怎么生气,都不能因此杀了后宫那么多妃嫔皇子,有什么要紧的?
沁嫔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认了下来,又道:“臣妾是这样想的,别的妹妹们怎么想,我却不知,还请陛下明鉴。”
一推二五六,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没有坏心,反而是处处替皇后考虑,只是用错了法子。
沁嫔已不怕了,她觉得自己说的特别好,陛下总不能因此就重重责罚她。
沈穆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地站着。
一旁,柳念絮缓缓落下泪来,抽噎声在大殿中响起。
她哭的见者落泪闻着伤心,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跟雨珠儿似的。许是因为生的太美丽,哪怕哭的一片狼藉仍不觉得丑陋,反而楚楚动人。
皇后心中不由得感概于她的美貌。
果然,生的美丽,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沈穆更没想到她忽然就哭了,连忙转身问,“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乖,大过年的不许哭……”
柳念絮抹了抹眼泪,轻轻叹口气,低声道:“我就是有些感慨,沁嫔娘娘如此卑微的心情,我感同身受……”
“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不敢去找继母请安的,她不喜欢我,我不敢在她跟前出现。”柳念絮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眼泪哗哗掉着,“没想到现在沁嫔娘娘和我一样,当真是辛苦,殿下,母后,别怪她了吧。”
“这种心情,实在是因为无人撑腰,不敢得罪……”
沈穆心疼地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胡说八道!”
“沁嫔怎么能和你一样?你可怜巴巴的,爹不疼娘不爱,畏惧继母是应当的。”沈穆瞟了沁嫔一眼,声音转冷,“但沁嫔娘娘做贵妃的时候宠冠六宫,何曾畏惧过任何人?你实在不必与她感同身受。”
皇后语气淡漠无比:“念念过于心善了。”
柳念絮可怜巴巴赔罪:“母后恕罪,儿媳……儿媳绝无将您和我继母比较的心思。她不是个好人,母后却是最慈悲不过的,我……”
皇帝来说呢青一块白一块的,转头看了沁嫔一眼,怒火遮掩不住。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
太子妃是个好人,好心好意为沁嫔求情,可说的话却正在要害上头。
沁嫔以前宠冠六宫,皇后哪儿敢给她甩脸子,平日只有她找人麻烦的,断然没有避着旁人的。刚才的话听着有理有据,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更别说,皇后一直温婉贤惠,极为大度,纵然是宫女生的大丫头,她也没曾嫌弃过分毫,甚至因为那丫头常年陪在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