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你不必如此紧张,去岁的那些破事,圣人都能不计较,我一个小小的侯爷,更不敢了。”
“侯爷您说笑了,您是县候,是为国家立下功勋的,谁敢说您小。”
韦乘风惊魂方定,然后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因为在这位侯爷的潜意识里,自己已经死了。如今自己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会以自己意想不到的姿势死去?
而且家族正在恢复期,根本不敢得罪罗云生,会不会直接将自己当做弃子,将自己的人头送上?
让自己好端端的被死亡?
自己的上官断是会做官,那自己的大好生命做人情。
我的老天爷!
韦乘风绝望的在心里呐喊。
罗云生承认,当他看到这位韦郎中的时候,第一反应确实是弄死他。
但是在动心的那一刹那,他清醒过来了。
毕竟只是政见不同而已,自己就像杀人,这也太过分了。
这已经不是西北站场了,这是长安啊,长安有长安的规矩,自己怎么能乱来呢?
而且听说,自己拿秦怀玉兄长,领着一帮长安的纨绔,当初差点没讲人家打死。
按理来说,该记仇的是他韦乘风啊。
自己是受气者不假,这口气到现在也没发出来也不假。
但是人家才是受害者啊。
可是对于韦乘风来说,他虽然是受害者,但是他绝对不敢记仇。
随着新政的推广,随着韦家的倒戈,韦家的族人都开始逐渐变化了。可对于韦乘风这种当初为家族冲锋陷阵的官员来说,真的很无辜。
实在是家族倒戈的太快,导致他们里外不是人。
这日子过得想当困难。
就拿朝堂的日常升迁考核来说吧。
正常来讲,韦乘风的资历早就该升迁了,可是每当有升迁的机会,是老派官员觉得他们是叛徒,支持新政的官员觉得他的忠诚度有问题。
所以每次升迁,他都完美的错过了。
甚至于,今日户部给侯爷度田,还送他来当人情。
他是鼓足了勇气,才敢登门的。临行前,还跟家人大吃了一顿,喝了一杯酒,完全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
不过他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罗云生虽然挖苦了他两句,但是笑容很客气,很真诚。
似乎真的不计较当年的恩怨了,想想也是应该,当年他韦乘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要计较也该是他计较才对。
可是,今日此刻面对笑如春风的罗侯爷,心中这股子莫名其妙的惊惧怯懦是怎么回事?
朝堂上的郁郁不得志,已经让韦乘风不会做人了。
“朝廷赐田的事韦郎中也管?”罗云生好奇地看着他。
韦乘风使劲挤出个笑脸,道:“举凡朝廷一应支出封赏等事,皆由户部处置,下官属于度支司。”
伸手不打笑脸人。
况且人家不仅仅是对自己笑那么简单,人家是来送田地的。
罗云生笑着说道:“那麻烦韦郎中大方一点,不要公报私仇,给在下分配一堆荒地。”
韦乘风顿时浑身一凛,连忙说道:“可不敢,可不敢,下官来之前,上官已经嘱咐过了,说大人为国立下赫赫战功,这田地要分配最好的。况且,大人在吐谷浑扬我大唐军威,下官也是极其钦佩的。”
说到此处,韦乘风一脸的敬佩之色。
这一点,罗云生倒是不怀疑,大唐举国上下,除非过度变态的,正常人对于国家对抗异族这件事情上,还是一条心的。
罗云生笑道:“那请把,请韦郎中给我划几块良田出来,这可是惠及子孙后代的事,马虎不得。”
韦乘风行礼道:“下官自当倾力而为,断不会委屈侯爷。”
这就对了,大家相处其乐融融,你快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