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他的脸色很苍白,原本厚重的云彩,在先前经过白雪的冲刷,隐有些淡薄,此时更是承受不住秋阳肃杀剑意的洗礼,被撕裂成无数破碎的棉絮,散乱的挂在天空上。
充斥着东城的薄雾也在逐渐的消散,白雪凌厉的剑意慢慢散露了出来,民房的砖瓦裂痕越来越多,淇水河岸的石板开始开裂掉落,化作碎石滚入水中,发出咚咚的声音…………
是城在破碎,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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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杉园深处,昏暗的灯光照射着一个人影,那是一位威武的老人,穿着宽大的衣袍,没有入睡。他坐在椅子上、端正、气魄,仅仅是一道人影,就有非比寻常的压迫感。
老人闭着双眼,神识却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可能是千里之外,可能是万丈高空,当永安城上空那厚重的云彩被撕碎成无数棉絮的时候,老人的衣衫微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眼并不浑浊,反而透出无尽的精芒,此时的他并非一个老人,像是一位年老的将军,身处战场。
他若有所思,将欲起身,却忽然有所感,看向了一处。最终发出一声叹息,自语道:“老朋友,你还是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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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升起带来的是温暖与萧瑟,比之春天的阳光它少了生气,少了向往,更少了恰当的时间。但是与寒冷的雪花相比,它好的太多了,从没落逐渐变成了希望。
暖暖的阳光突破了雪幕,顶起了厚重的云彩,云彩受不了压力,逐渐的向两边分开。
有明月出现在了夜空,还有几处闪闪发亮的光芒,那是星星。数个时辰的时间,夜空又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温度开始升高了,那些白雪因为很多的原因开始融化,它们从天而下,变成了水,然后落了下来,也就是雨滴。
暴雪变成了暴雨,那份凌厉冰冷逐渐变成了潮湿寒气,在雨滴不断的落下的时候,那层雪幕也变的透明起来,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也终于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了。
有些大胆的民众已经来到了街上。
现在还在街上的人,自然也不会离开。
长空蹙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一位紫杉军人站在他的身后,撑起了一把伞。
他用手把伞推开了,因为这把伞的伞檐有点大,遮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了天空。
他有些恼火,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回头看去。
站在他身旁的并非穿着盔甲的军人,而是一位身穿花衣的年轻男子。
若是白久在,必定认得这人,正是听夜宴那位帮他拦住刑部曹密的人。
“花锦!”
淇水河岸很安静。
永安城也很安静。
只有天空中那略显温暖的秋阳,还有满天落下的雨滴,发出哒哒的声音。
整个世界的光芒变的很奇异,夜空是繁星点点的星光,半空是秋阳暖暖的光芒,再往下就是很昏暗的色彩,此时略显红色。
长空的眼里出现了不正常的红色,特别的娇艳,像是某种花朵,这并不是他身体的问题,而是真实存在的红色。
在雪幕外,在暴雨下,在薄薄的雾气中。
无数朵红花出现在了雪幕外。
像是一片花海,将雪幕包裹了起来。
就像先前长空做的那样。
红色的花朵与雨水融合在了一起,水滴反射着光线,全世界都是一片红色。
乱花渐欲迷人眼,这是一个道理,同样的也是一种方法。
红色比白色更加的娇艳,更能吸引人的目光,同样也更能遮挡一些东西。
有人影出现在了天空中,带着一把刀。
淇水变成了红色,很娇艳,却像是血水,意味着不详?
风雨不停,红花亦不会消散失。
长空没有去看身边的人,而是看着那漫天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