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年轻人站在清风院外,站在明识殿前,晨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角,朝阳照着他们青春的脸。
各院的长辈们已经离开,学生们的脸上只有紧张二字。
为了仕途奔波而来的人们,此刻的心情更是激动无比。
明识殿极大,正门缓缓开启。
在无数清风院教习和朝廷掌管教育官员目光注视下,数百名年轻人鱼贯而入,不知事后谁会是那只一举过龙门的金鳞。
静音阵开启,明识殿自带的屏风廊垂下帷幕,只有清光可以入殿。
殿内的地面极为宽阔,摆放着数百张的席案,依然不显拥挤,很是清旷,每张案桌之间相隔的很远,即便是你视力再好,也很难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窥到对面的答案,更不用说这里还有数名教习不停的巡视。
这些教习也都是修行者,大部分都在神缺之上,在他们的目光下作弊,纯属不开眼界。
教习们开始分发试卷,考生们开始阅读试卷,哗啦啦的声音汇在一处,仿若落了一场大雨。
也有人没有去看卷子的,而是在那里研墨静心,比如欧阳落。
也有人在那里闭着双眼开始养神,比如白久欧阳落口中提到的上一届的才子,唐椿。
也有四周观察,没事研墨,没事看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的,比如白久,比如二皇子方玉。
两人的目光在观察中巧合的对在了一起,白久吃了一惊,此时的他才发现原来二皇子殿下也在这里考试,想鞠躬行礼,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考试中,只能微微做了个行礼的动作。而二皇子则点了点头,算是明白的意思。
不刻意的平静才是真正的平静,这样的人才是最自信的人。很明显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但是看起来白久是除外的。
答题的钟声响起了,考生们开始答卷。
白久提笔开始了写字,每一笔落在卷子上都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拖拉。好像所有的他都会,因为对他来说,很多他都明白。读书十几载,东西可不是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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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在白色的纸上行走,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像是人在沙漠中前行,时而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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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声音,怀中别着一个装有清水的水壶。
明识殿仿若一时间多了很多的桑树,养了很多的蚕。
白久下笔仿若游走的龙蛇,写的很快但也很认真,一笔一笔看起来竟有了些拘谨。
如此他看起来有些的紧张,实则他是很轻松的,并非是因为卷中的问题他都能够解答,而是这场开始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无压力的试炼罢了。
不关乎未来,不关乎仕途,紧紧是关乎那一点所谓的名誉罢了,他也并不在乎。
能有这样的心态的人不多,比如欧阳落,比如二皇子。
然而在私下里,学院的老师们便对白久跟唐椿两人下了赌注,作为学长而言的唐椿,就算心境再如何的平静,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这样的赌注或多或少的都会给他造成心理压力。更不用说钟天明了,那些随他一起的永安才子们还好,最起码他们没有气愤,此时的钟天明正是在气头上,这几个月的时间每每的都想找机会证明自己,所以这一次机会来了,他会很重视,然而这种重视会让他变得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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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天择院。
与清风院不同的是,文举在清风院的明识殿内,用阵法和一些方式,屏蔽了阳光以外的所有外界气息。而天择院,则将武举放在了后院,那里是紧邻紫杉附院的一处地方,有一处方形高台,台的中心则是那座圆形的场地。
高台上坐着一些人在看,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天择院的学生,也有少许的是紫杉园内的军人。
今年的武举与来年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高台上与往年相比多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