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有坊一百零八户,坐落城中各处,其用各异。
其中城西有柜坊百余,分在长街巷中,以赌为主,长约百米,有巨石牌坊立在此处,名曰丰乐坊。
这里也就是赌坊了。
永安城中赌坊玩法千秋,但也大相径庭。数多玩法中,以“叶子戏”深得达官贵人喜爱,即便是当今圣上,也会时常在宫中摆上一桌,叫来几位牌友切磋一下。
而对民众来说,除了赌徒那些不要命的骰子大小之外,最普及的玩法,便是当今“时事”。
身为整座大陆最为繁华的城市,永安城少不了的便是热闹,而这些热闹除了是永安街巷民众口中流传的趣事,也是各处赌坊所设立的赌局。
比如天齐四院的入院考试,比如文试科举,武试状元等等。而赌局所立,往往是前三名号的押注。而所设赔率,则根据那人在世间人们所熟知的程度而定。
今年赌坊中,最大的冷门,便是清风院的院试排名了。在永安城中出名已久的那几位才子,钟天明,娄青山,林琅....都没有上榜,甚至那突如其来的欧阳落,都没有拿到第一的名次,大爆冷门。结果便是,许多赌坊在那一夜赚了个满怀,押注的赌徒和民众们则都唉声四野。
距离丰乐坊牌坊不过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处赌坊临街设立,赌徒不断。却并不是坊门第一户,而是第二,其名——红元赌坊。
今日,王南庭斜坐店面二层,透过白色的屏风看着楼下热闹的赌局,手揉下巴,若有所思。他没有戴那顶高冠,腰间却依旧悬着一块白玉,只是这白玉上有字刻印——君子爱财。
赌场设立已经有数十年的光景了,掌柜并不姓王,更不来自南阳郡,反而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永安城人。然而此时他却站在王南庭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说着什么。这座赌场有数十年的光景,而他一直都是王家的财产。
“西凉郡?更具体的位置呢?不会是从西凤城来的吧。”王南庭揉着下巴,手指轻点着椅子。
“碟子探来的消息只有这些,但是到底来自西凉哪里,还需要几天去查。”店主回答道。
王南庭说道:“姓白,来自西凉郡,一个人,只是为了读书?不一定吧。”
“他入院的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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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感应石,却没有发生反应。然而前几日却进了清风院藏书楼,还进了二层。欧阳落跟他一起,看起来似乎关系不错。”掌柜说道。
王南庭疑惑道:“不会修行?不应该啊,按照藏书楼的规矩既然能进二层,那么至少也要有身照的境界。”
那名掌柜摇摇头道:“按照平时,查一个刚刚入城的读书人,几天便可以全部摸清底细。而查这个白久的时候,似乎总是查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
王南庭笑道:“一个少年能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能够隐瞒的无非两件事,一个境界,一个身世。”
掌柜试探的问道:“继续查?”
王南庭想了想,然后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没有什么意义。何况他与陈家的关系那般微妙,或许正是陈家给我们出的哑谜。”
那名掌柜默认不语。
他忽然问道:“文举和武举的赌局最近有立吗?”
掌柜说道:“没有名字,只有排名的押注。”
“那就设一个。”
“谁?”
“文举第一,白久。”
.......
很少有人知道,皇宫是有地牢的。
除了皇室的成员之外,永安城也仅仅只有那几位大人物有所了解。
皇宫深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其中青叶尤为繁茂。有一石塔矗立当中,高有几丈,却没有伸出城墙,被无数的青叶遮挡。
一位身材佝偻,得到皇命的老太监,小步走入那座石塔,关紧塔门之后,并没有向上,反而直接沿着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