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死你算了。”直女就是不依着他。
古扉不满,重复道,“我……疼……死……了!”
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务必让花溪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
“哦。”其实已经懂了,但是——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
古扉放弃了,躺倒在老爷椅里,生气道,“让我死了吧,反正也没人疼我。”
他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如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花溪转头问元吉,“太医怎么还没来?”
这句话有点意思了,古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
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
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
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
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
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
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
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
元吉在给他擦汗?
用右手,站在他右手边上?
视线从元吉擦汗的手,挪到他另一只手上,元吉两只手都有活干,那这只从左边伸出来,被他握住的手是……
古扉顺着捏红的腕脖朝上看,瞧见了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面容,离得近,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传来。
这股子花香味他方才就吻到了,只是因为疼痛,忽略了她属于谁,现在才想起来。
是花溪!
刚刚他一直捏的也是花溪的手!
花溪居然没有避开,也没有挣扎,让他捏了全程?
古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因为吃惊,愣在那里,瞳孔放大,里头有一丝不可思议。
花溪居然让他捏了手?
让他捏了手?
捏了手?
太医在进行收尾,纱布刚系好,花溪便将手抽了回来,缩进袖子里。
这个小动作被古扉瞧在眼里,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快笑到耳后根似的,完全收不住。
方才的疼痛也荡然无存,转而是一股子浓浓的幸福感。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要是让他批阅奏折,就是最难处理,最让他为难的那部分,他也能高高兴兴批完。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其实以前他小时候,受了伤或是如何,花溪也会默默陪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俩人之间有了隔阂,再也没有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想来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当年更多的注重在快速成长上,因此忽略了花溪。
本来快速成长是为了花溪,结果本末倒置了。
“笑什么?”花溪在看太医写方子,小部分注意力在古扉身上。
古扉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没什么。”
其实有,但是细说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开心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花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太医那边方子写好了,开始讲注意事项,这部分还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