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问出来的东西和摄政王不一样,不管是不是真的,一般人都更倾向摄政王是对的,他错了,扣个办事不利的帽子,他还升个屁?不掉下去算他运气好。
古修点头,“难怪平日里从来不给我机会的大理寺卿居然会这么好心,把这个案子交给我,原来是早就知道棘手。”
其实他也知道,但是他不想落于人后,只能接下。
“行了。”古扉有些累,“你回去吧,以后不要人前见朕,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朕想帮皇叔办点事,所以才给你圣旨的知道吗?”
古修颌首。
皇上现在太弱小了,还需要顺着旁人,不能说是自己的意思。
“如果皇叔看你不错,想招揽你……”顿了顿,“你就同意吧,别得罪了他。”
古修有些错愕,半响才反应过来,只是假意同意,并不是真的。
那也就是说,皇上的人搞不好都跟他似的,被丞相或者摄政王看中,然后收入麾下?
如果这样的话,朝中可能不止三股力量,是四股。
古修倒抽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知道朝中有三股力量,摄政王最强,丞相第二,梁将军第三,底细摸得透透的,只有皇上的人看不透,猜不透,甚至连他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太可怕了这个人。
古修抬眼望了望窝在椅子里的人,这人只见过几次,以前还有些不屑,觉得他受人摆布,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有自己的力量,只是蛰伏起来了而已,像个打盹的狮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人吃抹干净不带吐骨头的。
现在古扉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又站了一会儿,古扉没有别的吩咐才行跪拜礼,然后转身离开。
他一走,器灵道,【你现在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以前的古扉很好猜的,它几乎眼睁睁看着这人心机越来越重,做的事它需要提醒才能知道。
古扉没有睁眼,“说明我真的长大了,别再拿我当小孩了。”
【只是心里长大了,身体还没呢。】器灵调侃道。
“胡说。”古扉反驳,“身体也长大了。”
器灵突然笑了,【这个才像你嘛。】
刚刚那个太沧桑了,像个迟暮的老人,说话都带着有气无力。
古扉愣了愣,许久也跟着笑了,“对,我才十六岁,我还是个孩子,应该有个孩子样。”
他开心起来,“该给花溪试试我上次买的胭脂水粉了。”
【你老是这样她醒来会打死你的。】
古扉:“……”
“你太煞风景了。”刚燃起的那么点兴趣登时被泼了满盆凉水。
【去玩你的糖果吧,明生临走前偷偷的拿走了大把,就给你留了一个。】
古扉:“……”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呢?”突然想到什么,转而将怨气积累在器灵身上,“你看到了怎么没提醒我?”
【我就喜欢看你吃瘪的样子,怎么会提醒你呢。】
古扉:“……”
这日子没法过了。
【快进空间做吧,不然你又要难受几天了。】古扉喜欢把糖果到处藏,用他的话说,这边吃完了,翻翻那边还有。
有一次到处翻过了都没有,那个着急上火啊,整个人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糖果做好才恢复过来。
他太爱吃糖了,一天最少一两颗,好险他有空间,日常喝泉水,不然非蛀牙不可。
古扉做着最后的挣扎,“我的小棉袄还没回来。”
【就算回来了也晚了,你没吩咐他买糖。】
“小棉袄小棉袄,还用我吩咐吗?”小棉袄自己会把糖果给他带回来的,小棉袄一向体贴。
他哪次出去不是大包小包的带,像搬家一样,都是小棉袄收拾的。
他这边刚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