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落到地上,全身的骨头好似碎裂双腿火辣辣的,剧烈的疼痛袭向四肢百骸。
她侧躺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微微抬头看向面前全身是血的席纱。抬起的头跌回地上,黑眸中蓄满了泪水,一滴滴眼泪落下变成了一颗颗七彩珍珠。
沉鱼伸出手想要拿珍珠喂给席纱,却发现双手不受控制,别说抬手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鲜红的血液在不断扩大,黑眸中浮现出深深的祈求。
别死!
混着血腥的焦味窜进鼻间,沉鱼全身脱力,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模糊间她看见熟悉的人影从火光中冲进来,一身军装失去了平日的整齐,平凡的脸上卸下了冷静,换上了从未有过的紧张。
沉鱼想开口叫他,张开嘴却没有声音。眼前越来越模糊转瞬落入黑暗。
***
砰砰砰砰砰砰……
扰人的敲击声在耳畔不断响起。
沉鱼掀开沉重的眼皮,一眼望去全身绿色的液体。愣了三秒才发现被泡在封闭式容器缸里。
一股从内心深处爬起的恐惧袭向全身。摆动红色的鱼尾向上游动,伸出无力的手推开顶上的盖子,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推动分毫。
“砰砰。”
玻璃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沉鱼应声转头。傅景那张平凡的脸出现在玻璃外,她心中的惊惶顿时消散。
摆动这尾巴游到玻璃边。外面的傅景张嘴说话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见。偏头疑惑的看向外面,食指贴上玻璃上缓缓写出一个问号。
傅景皱起眉梢和身旁的孟舟说了几句话,从对方手上接过纸和笔。
——‘别怕,你受伤了在修复。'
沉鱼低头看向鱼尾,左小腿的位置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片鳞片。抬手摸向脑后有一个小包。
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画面。想起了那不断扩大刺眼的红色鲜血。拍拍玻璃快速写字。
——‘席纱怎样了?’
傅景脸色一冷,总是不情愿的在白纸上恢复。
——‘她在医院,恢复很好两天后出院。’
沉鱼松口气没事就好。当时要不是席纱抱住自己,她恐怕会伤的更重。
和傅景说了几句话,沉鱼便觉困倦,在水中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沉鱼醒来后,在修复液里躺了整整五天。白天偶尔会醒来,每次睁眼都会看到傅景。男人会在纸上写字和她聊天,偶尔沉鱼很累,他便什么都不说静静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谈论中,沉鱼知道这次遇袭目标是席纱。
这次爆炸中,除了她和席纱另外三人存活,其他全部遇难。
这次疯狂袭击事件警察部高度重视,现在全面展开调查。
第六天,沉鱼终于被孟舟允许离开修复液。顶着一身湿哒哒的黏液翻出玻璃缸,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发丝被粘稠的修复液黏在一起,一股股披散在后背。蓝色的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
傅景眸色一滞,抬起修长的手快速解开纽扣,脱下黑色的军装披在沉鱼身上。
“别着凉。”
沉鱼眨眨眼扫了眼墙壁上的恒温表-28°,这温度貌似不冷吧?
撩起眼皮看先面前认真的男人,努努嘴没有拆穿。
“夫人,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不适?”孟舟站在两人身旁,目不斜视盯着手上的病情总结报告问道 。
特意低头看向左小腿,皮肤白皙平整和以前没有两样,这几天修复已经将身上的伤口修复完整了。
“没有,我现在感觉特别好。”沉鱼活动四肢,感受到一丝疲惫。“就是躺太久,动一动就觉得累。”
孟舟和傅景对视一眼,眸中交汇着自由彼此能懂的信息。
“夫人做个体检,身体数值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没有问题。”
沉鱼跟着孟舟走进另一间房。里面放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