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将这个小插曲抛在脑后,现在的他们最迫不及待的,是前方的捷报。
“轻点轻点,可别把这些行头给磕到了,哎,说的就是你,轻拿轻放,别碰坏了里头的东西。”
“诶诶诶,那个小子,这箱东西不放那儿,你搁错地方了。”
班主的看着那群新照进来的杂役,气的那叫一个头昏脑胀。
“徐叔,都是一些新人,难免做事不太利索,您也别急,慢慢教就好了。”
孟小平正在上妆,听了他的话,班主总算不再扯着嗓子教训人了。
“哼,亏的小平给你们说话,要不然我一定扣你们工钱。”
徐班主嘀嘀咕咕又小声念叨了几句,也没瞧见孟小平和那几个刚找来的几个杂役之间的眼神交汇。
“徐叔,我先去一下恭房。”
脸上的装扮已经完成了,在穿上沉重的戏服之前,孟小平提出要去一趟茅厕。
“我找一个简家的下人给你带路吧,哎,这简家最近闹的不像话,下人都跑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要不是早就定好了这桩生意,我都不会让你们登简家的门。”
戏班主念念叨叨的,这简家真是不太像话,他们到了那么久,除了最初领着他们到这间屋子的下人,就连送茶水糕点的人都没有。
怕自己的心头肉,聚宝盆在简家迷路,戏班主还提出要去外头找一个简家的下人给他领路。
“不必了,简家的路我还是熟的。”
孟小平的笑容微敛,班主忽然意识到,他的聚宝盆和简家那位二少爷交情匪浅,这俩人还是他给牵桥引线的。
“嗨!”
老班主没忍住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看着孟小平欲言又止。
“徐叔,我就先去了。”
孟小平好似没有看到老班主的表情,微笑着离开。
“你跟着一块走吧,箱子够大,多装一个人不是问题。”
“我不能走,只要我留在这儿,那些人就不会起疑。”
“可你留在这儿……”
“在我下定决心那么做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
……
叶霜秋端着一碗鸡蛋羹准备回房,她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都走了,现在她和继女的衣食起居基本都靠自己,这不孩子想吃鸡蛋羹,她就去厨房做了一碗,不曾想在厨房外那个偏僻的小院里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叶霜秋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她暂时还不能理解这段话的意思,只觉得气氛似乎格外沉重,让人的心无端揪紧。
没一会儿,对话结束了,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小院离开。
一个满脸浓妆,似乎是今天进府唱戏的戏子,还有一个出乎她的预料,居然是简西。
叶霜秋蹲的脚快麻了才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离开的时候,她还满脑子回想着刚刚的那段话,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到了晌午,前院的戏也开场了,戏台下坐着十来个人,都是简家的主子们,还有六七个家生子,一个个的脸上都没什么笑意。
简琨臣更是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场下唯一一个认认真真听戏的青年,心中懊悔和犹疑并存。
“爹,这么好的戏你怎么不听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简西看着戏台上孟小平精湛的演出,笑脸盈盈地将手里略微吹凉的药汤递到老爷子面前,喂他喝了一口。
“你——”
简琨臣想问这个儿子,倭国人手里的药方是怎么回事,是他骗了他,还是里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可这样的场合,显然不是提问的时候。
在这样沉闷的氛围下,也就摆在每个人面前的茶水和甜汤受了些许青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抿了几口。
简西脸上的笑意更重了,一直偷偷观察他的叶霜秋的心却越发沉重了。
简家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