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
下午放学,南栀打扫完教室卫生,准备回去,就被一道紧张洪亮的声音叫住,是张俊涛,班里的体育委员,一米八的个头,打篮球尤为厉害,南栀回头,朝他笑笑:“有事吗?”
张俊涛挠挠头,有点不知所措,一点也没平时的牙尖嘴利,身旁的兄弟看不过去了,替他说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吗,他想约你去溜冰。”
话音刚落,空气似静止了般,张俊涛麦色的皮肤下红色蔓延,他眼神期待的看着南栀,南栀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晚上有事。”
“没事没事,那你那天有空?”张俊涛脱口而出的问道。
南栀特别想回一句我哪天都没空,但碍于面子,只能道:“那我看看。”
说着便走了,张俊涛又追过来:“我送你吧。”
“不用,谢谢。”
南栀坐公交车回别墅,发现别墅外停了辆黑色的迈巴赫,她看了几眼,就知道陆宗豫过来了。
“回来了?”
陆宗豫一身黑色版型风衣,翘起腿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报纸,他的头发剪短了,更显得五官俊美深刻,浑身上下蕴着贵族高贵的气质。他抬眸,盯向不远处的南栀,一抹亮光不动声色地在眸底闪过。
女孩长开了不少,鹅蛋脸的婴儿肥消退了几分,五官更加绝美清晰,尤其一张丰润的红唇,不涂胭脂还是一样的水嫩红润,杏眼又澄澈的不像话,整个人散发着又纯又欲的味道,他轻笑:“栀栀长大了。”
南栀站在一旁,她觉得差不多一年没见的陆宗豫,身上似多了层淡漠的疏离感,让她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吃饭吧,陪我一起。”说着便站起身,南栀这几年长高了不少,窜到了一米六五,却只够他的喉结处,南栀没来由的紧张,陆宗豫走在前面,她跟上去,带她去了临川最好的一家西餐厅,厅里没人,只他们两个,南栀怀疑他包店了,但她没有证据。
先上了几道冷盘菜。
“栀栀,许久不见,你倒变得怕我了。”陆宗豫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黑眸并不落在南栀身上,南栀正在喝果汁,听到这话差点呛了一口,她把杯子放下,干笑道:“怎么会,您就相当是我的恩人。”
毕竟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而这时叫哥哥显然变扭,倒不如叫恩人来的妥帖些。
“恩人?我帮了你什么?”陆宗豫把切好的牛排推给她,黑眸满是笑意。
南栀舔舔唇,硬着头皮道:“多谢先生让我在别墅干活。”
陆宗豫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先生?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哥哥。”
饭毕,南栀回去自己房间,但她把作业本遗落在了主卧,悄**开门进去,发现卧里没人,只传来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她蹑手蹑脚地进去,把作业本拿到手赶快撤。
南栀口渴半夜醒来,迷蒙着睡眼出去,经过主卧时不由停住,主卧的门没有关紧,有微弱的光投射出来,陆宗豫只穿了黑色浴袍慵懒的倚在沙发上,此时,他的神色是南栀没有见过的幽冷沉骇,连着嗓音也是凝了一层寒霜。
“看来我还是对你们太好,让你们老是记不住事。”
一只凝了血的手出现在南栀的视线里,没过多会儿,那只手便分了家,里面传来一阵惨似一阵的叫声,南栀瞳孔猛缩,她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站在陆宗豫身后的男人拿过一个杯子,把流淌在地上的红色液体装满,递到陆宗豫跟前,陆宗豫接过,
南栀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陆宗豫把琉璃杯放下,打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晕倒的南栀,眸光深深,而后将她打横抱起。
南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她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大床上,后背冒起一股冷汗,不用想都知道谁送的她回房。第一个跳出脑海的就是离开这里,太可怕了!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