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笑着:“我对你有信心啊。再不济创业失败了,你就去大公司当程序猿,干几年当上主程了,分分钟就把这钱赚回来了。”
“这是你要买房的钱。”
“我只是执意想有个自己的家。现在,我不是有了吗。”她恳切的语气。
“某人不久前说过,自己功利又世俗。”陆明潼手指戳她额头,“这就是你所谓的功利?”
“不准戳我!”沈渔瞪他。
“你最好祈祷我不是坏人,不会卷了你的钱就跟你分手。”
“你敢。”沈渔继续瞪。
然而身高差的原因,十分没气势。
她爬上沙发,甚至一条腿站到扶手上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敢分手我就敢杀了你。”她被陆明潼传染了,语气病娇得很。
“你小心摔下来。”陆明潼走过去要抱她。
她紧紧抓住靠背,“你别过来,架还没吵完呢!”
陆明潼不跟她废话,拦腰把人一扛,“杀了我可以。”在床上吧。
后来,这钱还是投进去了,不过重新拟了合同,该算沈渔的,都算在她自己名下。
再后来,这笔钱,成了沈渔这辈子唯一成功的投资。
陆明潼生病了。
肠胃导致的感冒,上吐下泻。
他现在一生病就脾气坏得很,要沈渔照顾,要一刻不离,还要亲亲抱抱。
沈渔怀疑他是故意的,说他读高中那会儿,因为感染都烧成那样了不也一声不吭,现在怎么这么矫情。
陆明潼:“你傻吗,那时候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矫情给谁看。”
“……”
还有理哦!
傍晚,陆明潼烧退了,喝了半碗清粥,歪靠在沙发上,支使沈渔去给他找一本书。
沈渔在置物架上翻了三遍了,硬是没找见书的影子。
然而他不管,他说这书就在屋里,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沈渔翻箱倒箧的,书没找着,倒是找着了不得了的东西。
她也是被他传染了,都没多想一秒钟,直接拿着那绒面的盒子跑去客厅,“陆明潼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陆明潼脸色更差,恨不得杀人的那种差。
他分明一整天都病歪歪的,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抢过了她手里的盒子,“谁让你乱翻的。”
“讲不讲道理,你让我帮你找书的啊!”
陆明潼把戒指盒子往沙发靠背和扶手间的空隙里一塞,自己又躺了下去,抬手臂盖住了眼睛,不再吭声。
沈渔:“……书还要么?”
“不要了!”
沈渔知道陆明潼买了戒指以后,时不时地提心吊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求婚。
她承认自己有所期待,但也懊恼,恐怕到时候,惊喜总是要一定程度的打折扣的。
她在这方面很世俗,对形式还是有几分憧憬。
事实上,提前知道陆明潼有求婚的打算,一点没影响她的惊喜——
那是她第三单的海外婚礼策划案落地实施的时候。
这一单客户选在了澳大利亚,等仪式结束,工作扫尾以后,严冬冬提议说,要不趁还有时间,去陆弟弟曾经读书的地方去逛逛?
沈渔完全没觉察到严冬冬的这个提议有何不妥,因为她知道陆明潼这时候是在家里的,就一个小时前,他还发来了一个十五秒钟的短视频,说昨晚熬了通宵写代码,下午刚刚起床。
进了校园,去了陆明潼常常去上课的那栋楼下。
这时候是傍晚吃晚饭的时间,校园里来往都是人。楼下一支两人的乐队,一人弹电子琴,一人吉他弹唱。
严冬冬犯花痴,说弹吉他的那个人好帅,看这高鼻梁,这绿眼睛的,这能荡秋千的金色睫毛。
沈渔被严冬冬拉着,不能走。
两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