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写手。写手只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业其实是银行保安。
有的人说我的文字有灵性,有的人说我的文字有魔性。我倒觉得我的文字有点女性,像少女写的闺阁文章,藏在深闺,不为人知。
最近,我刚写完一篇小说,还没有向文学网站投稿,正着手将它改写成一部剧本。
我认为这部剧本拍成电影后,一定卖座,可以荣登国内电影票房榜前十名。
汤荡不相信。汤荡是银行办公室主任,是行长的文字秘书,是银行的大笔杆子。
昨天晚上,汤荡看了我写的剧本的前半部分后,打电话给我,说我把他写进了剧本里。
我听了连忙辩解说没有,小说都是虚构的。
我当时坐在书房里,说是书房其实是间卧室,只不过床小书柜大,有点“本末倒置”,我便改叫书房了。
我仰头时,一眼看见了书柜最上面一格摆放的一套《鲁迅全集》。便说,鲁迅都说自己文章中的人物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还说“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平,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
说完这句话我又后悔了,因为小说也不全是虚构的,还有自传体小说、非虚构小说、纪实小说等。
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心里不得不承认,我写的这部剧本中的角色确实有我和汤荡的影子。
汤荡是全日制大学本科毕业,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我学的也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只是是在银行当保安期间“在职”读的电视大学。
汤荡没有和我理论,电话那头出奇地安静。我喂喂了两声,无人应答。
突然,我接听电话的那只耳朵嗡嗡作响,像是耳鸣。
我用手掌按压了几下耳廓,耳鸣没有得到缓解;我又闭上眼睛,用手指按压听会穴。
慢慢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模糊起来,我想努力睁开双眼,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我快要完全失去意识时,却分明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这家农场是巴挹国的一个非法组织,专门关押对抗他们的人的地方。”
我有气无力的喃喃自语道:我第一次来巴挹国,与这些人没有任何过节,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呢?
过了一会儿,我的意识好像清醒了一点儿,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参加了巴挹国举办的一场千人马拉松比赛。
离家这么远的一个小国家,吸引我大老远跑去参赛的理由很简单:举办方奖励前100名,且奖金超高。
我们国内每年都要举办上千场马拉松赛事,每场赛事动辄上万、甚至几万名跑友报名参赛,但奖励前100名参赛选手的赛事却不多。
我平时爱好写小说,但投稿后石沉大海的时候多,一年到头的稿费也只有四位数。
银行保安岗位收入偏低,所以我还希望通过参加各种跑步比赛来获取奖金,增加额外收入。
我从三十六岁开始长跑,已经跑了十个年头了。
话说巴挹国马拉松比赛我跑了2小时21分,男子排名第九,获得了17000巴挹币(折合人民币约10000元)奖金。举办方很豪气,这是我参加马拉松比赛三年来,获得的最高奖金。
我的工作收入不高,休息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我们这家银行网点逢双休日和节假日都休息,一年有365天,我们可以休息115天。
跑完巴挹国马拉松后,我准备坐飞机回国去参加南方的一座小城市举办的半程马拉松比赛。
从马拉松比赛终点步行去飞机场只有十分钟路程。
我快走到飞机场时,被一伙人围住了,他们推搡着我上了一辆小轿车。
上车后,我分别用中文和巴挹语问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他们不说话,拿出了一个眼罩蒙住了我的眼睛。
下车后,我被两个人“